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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紐約紐瓦克港口。
白天繁忙的碼頭此時已經成為燈火的海洋,就像是黑夜裡點綴的星辰。無數昂貴的豪車來來去去,將它們光鮮亮麗的主人一路載至此處,登上早已停靠在岸邊的遊輪,去參加上流社會觥籌交錯的狂歡宴會。
資本家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有點不適地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喬伊斯帶好耳麥,光明正大地走進宴會廳。要害處被箍緊的感覺永遠都不會讓他覺得好過,還有西裝右側衣袖略微不協調的鼓撐感,即便金屬臂已經被重新遮掩得與尋常胳膊無異,卻依然讓他繃緊了腦袋裡的弦,不敢放鬆片刻。
“你還沒好嗎?”
終於,在被第不知道多少個人擦著肩膀手肘路過之後,對肢體接觸向來敬而遠之的喬伊斯忍不住按上通訊,壓低嗓音朝對面咬牙切齒:“我都告訴你這是個愚蠢至極的主意了。”
“放鬆,哈尼。”
隨著窸窸窣窣的電流雜音,死侍的聲音從頻道裡懶洋洋地傳來:
“這明明是個天才的主意,你穿西裝帥爆了哥們。看見那些富二代闊小姐的眼神了嗎?如果你不是個保鏢,他們絕對已經撲上來在你身上蹭來蹭去了。”
啊,是啊,保鏢。
喬伊斯頭疼地閉上眼。要進入一個滿是上流社會人士的封閉式遊輪,裝扮成普通的安保人員確實是個很好的障眼法。而這也是他沒有選擇更拿手的潛行,而是真的聽從韋德的安排,打劫某個已經在海裡喂魚的倒黴蛋的裝備及身份卡的理由。
但問題是,在他就這麼乖乖走上游輪之後,才發現這裡面有一個非常要命的事情。
“你他媽恨透我了,是吧。”
目光在大廳粗略掃了一圈,喬伊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直接進了老東家的哪個秘密據點:“你知道這艘船上有多少九頭蛇特工嗎?!”
“什麼?他們還真來了?!”
反應十分耐人尋味。死侍在頻道音調陡然走高,對這個訊息保持著高度的震驚:“我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啊?你確定嗎??”
“……”
喬伊斯太確定了。他在九頭蛇裡待了這麼多年,睜眼閉眼都是八爪章魚,連做夢都有人在耳邊喊‘hai hydra’,會認不出他們的特工才是見鬼了。而這艘遊輪,最起碼在這間宴會廳裡,有一大半的人都眼神遊移,目光呆滯,滿臉入了邪.教的表情,典型的九頭蛇傻子,像他這樣腦子正常的人還真是少數。
當然,居然會相信死侍那種令人發指的玩意兒,他的腦子現在可能也沒比這群撒幣好多少。
“十二個臥底,還有兩支全副武裝的小隊。”
收回想去摘墨鏡的手,把自己往會廳大理石柱的陰影裡藏了藏,喬伊斯幾乎是在頻道裡低聲怒吼:“給我一個回去不打爆你狗頭的理由,韋德。”
“因為你愛我?”
聽上去像是在折騰什麼布料,發出隱約的刺啦聲。死侍熟練地打著哈哈,聽起來並不十分擔心自己室友的安危,也沒覺得他真會沖出來把自己宰了。
你問為什麼?
噢,拜託,那可是喬伊斯,九頭蛇自己養出來的超級殺手。活的嗨爪清洗機,看見老東家走不動路的那種,關在一塊誰有危險還不一定好嗎?
“好了哥們,既然八爪章魚有興趣,就代表這個晶片你非拿到不可不是嗎?反正不能便宜他們。”
耳麥裡飄出來的聲音阻止了喬伊斯把各種髒話塞進對方耳朵裡,而死侍話裡的目標也確實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畢竟現在遊輪已經駛離了港口,像個孤島一樣漂在大西洋裡,他不能扭頭離開這裡,也不能出去把韋德捅成篩子白費力氣實在太蠢了)。而且喬伊斯現在想起來死侍似乎跟他說過晶片裡是斯塔克工業某種殺傷力極大的導彈發射序列碼,九頭蛇要這種東西絕對幹不出什麼好事,他確實有必要從他們手裡把那玩意兒給弄出來。
當然,別誤會,他對拯救世界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純粹是私人恩怨,他真的從頭到尾只是想給自己的老東家添堵而已。
“我恨你。”
右臂在虛擬技術的偽裝下發出一聲極低的校準音。喬伊斯深吸口氣,抬頭看向面前喧鬧的宴會,終於妥協:“去你該去的地方做好準備,我會找到費薩爾。”
“很棒。”語氣興奮,死侍在頻道裡響亮地‘啵’了一口:“我也愛你,甜心。”
費薩爾·拉普辛,在中東倒.賣.軍火的巨頭,也是那個要把導彈密碼賣給九頭蛇的傻蛋。雖然喬伊斯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搞到了斯塔克工業的絕密,但他很清楚,這個蠢貨大概活不過今晚了。畢竟一億美金不是小數目,而海德拉也不是什麼良心商戶,殺人越貨這種事他們太熟練了,不然這一船的特工是來幹什麼的?帶薪度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