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在。
黎過瞅了半天,吸了吸鼻子,不以為意的說道:“許是跟江聽醫生上樓去了,”黎過一邊弄著給桑盛準備的夜宵,一邊又說道:“江聽醫生今天就差把京都繞一圈了,買了不少好玩的小東西,都說是桑盛喜歡的,這會兒可能拿上樓了吧。”
黎駒想想桑盛跟江聽的關係,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便要出廚房,卻被黎過突然喊住了。
“二哥。”
黎駒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了下頭,然後就見黎過有些猶豫的,將一雙大筷子輕輕搭在平底鍋的角邊,抿了抿唇。
黎駒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想問些什麼。
見黎過半天不開口說話,黎駒輕笑了下,率先開口道:“是不是想問我,今天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桑小姐為什麼會受傷是嗎?”
黎過點點頭。
說真的,在黎過的心裡,只有十七歲的桑盛,照顧了她這麼久,黎過都快把對方當女兒養了。
結果有一天看到自家小女兒受了傷,那傷口紅彤彤的……
桑盛的面板很白,所以那一道被指甲撓破的劃痕,鮮嫩的疲弱泛著紅色的印記,黎過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非常的心疼。
黎駒看了一眼黎過,將剛才給黎倦講的話簡述了一遍去黎過聽。
“不過路小姐也被桑小姐給推下車了,淋了不少的雨,之後就被葉少給帶走了,這會兒應該還在醫院裡面……”
黎駒一句話沒說完呢,黎過就氣憤的吼道:“她活該!”
黎駒:“……”
“倦爺會替桑盛出氣的。”
黎過硬邦邦的講了這麼一句,就重新站在琉璃臺前,認真仔細的做起下一道菜。
黎駒只看了一眼,便轉身出了廚房。
正好迎面碰上了剛剛被黎倦貶職的黎隙。
黎駒只冷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黎隙見狀,趕忙跟上去。
他好像慢了好幾拍的發現問題所在在什麼地方了……
但是即使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黎隙也不願去相信。
在黎隙的眼裡,他跟黎駒幾個跟在黎倦的身邊,都十幾二十年了,桑盛不過就是一箇中途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而已。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現在黎倦好像真的因為那個他看不起的小丫頭片子而降罪於他。
黎駒坐在沙發上,拿了手機,開始處理明天的一些事務,另一邊,黎隙走過去,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見黎駒突然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走到了陽臺上。
黎隙看他似乎是有事在忙,也就沒去打擾,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沒動。
直到黎駒打完電話回來。
“二哥。”
黎隙叫了一聲,但是黎駒沒理會他。
黎隙心情也有點不好,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得繼續開口道:“二哥,你幫幫我好嗎?”
這回黎駒倒是給了一個反應。
“你要我怎麼幫你?”
他在黎隙禍從口出之前,就一直在阻攔他,但是黎隙就是不知死活,現在黎倦只是將他丟到京都的訓練營去,已經很客氣了。
再說了,這是黎倦說的話,要黎隙去哪個訓練營,他能有什麼辦法?
“倦爺安排的事情,你以為我能左右?”
“你幫我去跟倦爺求個情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