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盛下意識的回頭。
桑責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以至於,桑盛的思緒下意識的就轉移了,也就將剛才稍稍有點不對勁的地方給忘卻了。
“爸爸。”
桑盛笑著走過去,伸手將臉上半個遮掩的狐狸面具拿了下來,跟桑責說了兩句話之後,兩人一同進到演奏會臺下的坐席上坐好。
桑盛從坐下開始,就開始搗鼓她的手機,桑責見狀,只當她是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忙,也就沒多去打擾她。
不知過了多久,臺上傳來了桑湘萱的聲音,桑盛稍稍將視線一抬,落在臺上站在一個女生身邊的桑湘萱身上。
桑責也在一邊看向臺上的桑湘萱,轉而又見桑盛的視線似乎放在了桑湘萱身邊的那個女生,他便笑著出聲解釋了一句。
“那是萱萱認識的一個女生,聽說是京都鋼琴協會副會長的學生,叫陳……”桑責笑笑,道:“叫什麼爸爸一時也想不起來,總之聽說挺厲害的。”
畢竟是京都鋼琴協會副會長的學生,那自然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桑盛聞言也就稍稍的點了點頭,而後就又低下了頭,繼續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著什麼。
桑湘萱跟那個陳欣敏是雙人演奏,鋼琴曲緩緩的從兩人的指尖流轉而出,臺下的很安靜,沒有一點雜音,桑盛更安靜,一聲不吭的盯著手機,像是在處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她全神貫注的,直到臺上的兩人一曲畢,全場譁然,都沒有讓她再把頭抬起來一下。
另一邊。
蘇淌已經到了體育中心的演奏會後臺,因為桑盛的原因,他這會兒氣的半死,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冒著一股火氣,說不清道不明,總之一路都沒什麼好臉色。
今天他能來這裡,也就是被他老爹給逼著來的。
蘇珩兲是京都鋼琴協會的會長,但是他同時也是國際洲鋼琴協會的副會長,這幾年前幾乎都在國際洲處理事情,京都的事情不怎麼管,全權交給你副會長去處理。
今晚的演奏會,也是京都鋼琴協會一年一度招收學員的日子,所以,蘇淌就被他老爹派來走個過場了。
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一想幾年前被他單方面‘逐出師門’的桑盛,他也不知道怎麼滴,就來了。
來了之後誰也沒先聯絡,第一個聯絡的就是桑盛,誰知道他知道說了她幾句,這丫的就脾氣見漲,掛了他電話說話,還將他拉進了黑名單,甚至是特別有本事的給他設定了一段特殊的鈴聲。
你說氣不氣人?
蘇淌從小就是被人慣著寵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一時間打不通桑盛的電話,就更加來氣了。
所以,一路到體育中心,也沒什麼好臉色。
而去接他的副會長也只當他是長途飛行,累了困了乏了,畢竟蘇淌的身邊擺在那,不說他有那樣一個鋼琴大師的爹,就說單憑蘇淌個人的成績,也足夠讓副會長等一行人都望塵莫及了。
“蘇先生,等會兒就到你上場了,”副會長的助理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招呼了一聲,見蘇淌神色不太好的看過去,他連忙解釋了一句,“哦,不需要蘇先生做什麼,只需要蘇先生到時候在臺上說兩句就可以。”
蘇淌冷冷道:“說什麼?”
助理連忙走進去,將副會長交給他的一張a四紙遞到了蘇淌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他說道:“這是蘇先生一會兒要講的話,副會長讓我轉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