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猿飛日斬瞬間無言了,想起幾十年前的種種,他頃刻間好像被卸盡了力氣,覺得自己那麼的無能。“可....那已經是過去了...景嚴她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都是宇智波的血脈!骨子裡天生就有的瘋狂,她居然隱瞞了她萬花筒寫輪眼的事!現在不除更待何時,這些年放任她在王都長大每走一步都處處制衡於我,宇智波一族才會持續這樣囂張!他們這次又藉著年節的名義在南賀神社集會,密謀些什麼你不知道嗎?!”
“日斬,你就是從來如此天真,你才會一次一次的陷入兩難選擇的困境。對於大蛇丸是如此,四代目火影是如此,在處置九尾的事上也是如此!”
他說完似嘲諷的挑挑眉,有點往昔年少時不羈的影子。嘲諷道,“也是,就是你這份同情心才使得最後老師把火影之位交給了你。”
火影,哈哈哈簡直是史上最軟弱的火影。
“但。”
“這次不一樣了,我要的不是火影之位,我只要宇智波景嚴的命。”
“一切,為了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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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晦日的當天木葉發生九尾動亂的事就傳到了大名府。
東西二京繁華依舊,即使是在正月,縱使大雪紛飛也掩蓋不住它獨特的魅力與歲月的沉澱。
阿斯瑪已然平複很久的沖動莽撞此刻盡顯,他不顧規矩一把拉著傳令忍者的衣領,大吼道,“你說什麼?九尾動亂?漩渦鳴人和宇智波景嚴....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他們兩個是九尾妖狐的化身!說!”
來人前才遭受九尾襲村,後又被火影之子這樣一通大吼大叫,實在是招就不住,面對著大名的喜怒不定的目光更是戰戰兢兢,“根據最後情況勘察,好像是兩股力量互相吸引從而産生了碰撞,九尾有一半的力量當即就爆發了出來。宇智波景嚴雖然最後用了寫輪眼極力壓制,但是還是因為出現了第五根尾巴而導致力量失控,有炮彈直接打中了街區.....死傷已到達百人以上。”
北條石康聽到此絲毫不意外,他早就對團藏想殺宇智波景嚴之心十分明瞭,但他沒想到的是他會選擇這樣的下下策。
不得不說這是一把雙刃劍。
傷害了木葉,引起了公憤。
經過世子元爍一事他已經對這個王庭無可奈何了,這段時間他能想起更多的都是往昔的年少時的舊事。令月之於他算是半個老師,也算是少有能在王庭中慰藉依靠的親人。
他神思十分疲憊,他利用了別人一輩子,沒有想到最後的最後,也有他被別人利用的時候。想起團藏前幾日遞來的書信,他痛苦的扶額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他只能對阿斯瑪這樣說,“你即刻啟程回到木葉,無論怎麼說保住景嚴一命。算是我.....最後答謝她祖輩與我的恩德。”
權利,是一個好東西,它向來能夠輕易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或死。
禦所內已再也沒有一年四季盛開的山茶花了,就好像隨著元爍的離開那些花再也不願意出現在這裡了。阿斯瑪幾乎是一路砸牆風風火火的往回趕,與此同時在外出各種任務的同期們也收到訊息....如此大禍只怕...景嚴性命不保。
北條石康依舊坐在上首,凝視著阿斯瑪離去的方向,禦簾半遮半擋,過了一會兒他從懷中拿出一枚山茶花的紋飾。鎏金的花樣,做工精細別致令人咂舌,一看就是王庭女官之物。
他反複的在掌心摩挲,想起那日臨走前他留給景嚴的東西。
“但願那個東西…能幫到你吧……”
“令月啊令月,如今的我已無可奈何,這樣的我只怕會被你嘲笑吧。”
他思忖了良久終歸覺得世事無常,又把它放入懷中。
閉眼假寐。
幾乎是晝夜不歇卡卡西和一幹同期都因為緊急傳召回到了木葉村,而剛踏入村子,面前這滿目瘡痍的景象著實讓他們驚懼不以。
雖然沒有幾年前那麼慘烈,但卻也足夠讓所有人記住這個冬天這個新年了。
卡卡西與純希他們都剛剛從前方東南監視水之國的邊境上退下來,一路緊趕慢趕待等到火影樓內時,一切早就已成定局。
幾年內繼而連三除了這等大禍,作為執政的火影猿飛日斬是在難辭其咎,從四代火影以身殉職後他感覺到力不從心,身體日漸老邁,手段愈發優柔寡斷。在面對宇智波的前後幾次事上就是因為他的主張許多事做的不上不下,此時木葉的兩個顧問聯同根部的團藏直接架空了他這個火影權利,利用事件的輿論下達了一級最高命令。
——————即日起鎖押漩渦鳴人進行二十四小時暗部監控,宇智波景嚴多次利用寫輪眼危害國中,又引起此番禍亂,處死。
嗯,就這樣木葉五十二年在一片哀嚎和苦難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