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並不是很意外。”他繼續說著,“憑我們三個人的實力是絕對幹不掉四個訓練有素,出身根部精銳的暗部的。”
她微微勾起了嘴角,不禁對於北條石康這個老狐貍看人的眼光多了幾分感慨。
假以時日,鼬一定能成為帶領宇智波一族走出困境之人。
“我應該說不虧是族長家的長子嗎......”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天邊有浮雲掠過,像極了年少時她發過的夢。
“景嚴桑是知道什麼嗎?還是想和告訴我一些什麼?”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就像在無論何種境地鼬一定會挺身而出保護他的弟弟,對於景嚴來說,帶土亦是如此。
她還在猶疑,要不要點破自己知道帶土還活著的事。
又或者繼續靜觀其變。
近來和卡卡西的相處也多了起來,讓她在看到卡卡西的眼睛之於由不得的産生一種抗拒。
她有些害怕了...害怕來自於對於未知的恐懼。
害怕到手的東西會驟然離開自己...
真的是一口氣都喘不得。
“鼬,”她神情已有倦怠,聲音不住的落寞道,“該你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現在....就稍稍給我一些時間吧。”
這些年往返於木葉與京都之間,周旋與大名與各方之間,鬆懈下來的一剎那她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樣悠閑的生活,彷彿整個人的意志力都瞬間被擊碎了。
她曾經多少個日夜伏在案前讀書寫閱,連在睡夢中時而還會揣測斟酌來自上殿的每一句話語。
盡管她看起來沒什麼責任心,沒什麼要守護的,沒有一族的觀念。
但歸根結底,景嚴想自己是在意的。
閉上眼只會讓自己想的更多....
然後她就真的病了...
還沒等到新官上任宇智波景嚴就先去木葉病院250病房上任了,病因:肺炎。
來診治的醫生一邊叨叨一邊寫著她的病例,站在一邊優哉遊哉回來玩耍的阿斯瑪臉黑如鍋底。“這些年您到底在幹什麼,身體底子居然這麼虛弱,長期高度精神壓力導致各個髒器都有一定程度的衰竭。您的身子看起來像四十歲後開始走下坡路的中年人......”
於是需要好生保養,好好吃飯,多多鍛煉這種中年人的生活代名詞就出現在了她的生活裡。
阿斯瑪似乎略略有所成長,聞言雖然臉黑如鍋底但是沒有勃然大怒,他瞅著景嚴蒼白,無力一臉我快死了的臉。叮囑道,“別再想那些有的沒得的東西了,景嚴,你已經不是京都的納言官了。”
而對此事卡卡西顯得出乎尋常的不正常,他一改往日的對自己幾乎聽之任之的常態,嚴厲道,“你必須學會控制你的寫輪眼,等你的身體恢複好我就會陪同你一起做訓練。”
景嚴:....感覺要涼。
趁他們都離開的間隙,她把手挪到日光下看著自己纖細,不堪一擊,蒼白的手背,目光再慢慢流連到自己的手臂上。蒼白的面板下還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她的脈搏正在快速的跳動著。
她沉思了許久,感到無力也感到無奈。
景嚴覺得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鼬已然已經察覺到一點什麼,而卡卡西....遲早下去他也會知道的吧。
她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因為身心疲累原本放在身上的手慢慢滑落至身側。
卡卡西走了進來,默默地看著她,輕輕的如往常那般拂過她的發和蒼白的面容。
“好好休息吧,我守著你 。”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