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瑩只覺喉頭一緊,她掩飾般地十指扣緊了熊氅,卻是再緩緩松開了手。
“我來就好了,你下去吧。”
男人平靜地說道。
衛瑩點點頭,眉煙覷著衛瑩的面色,便目不斜視地從房間走出,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陛下怎麼來了?”
再度轉身時,她面上已經恢複瞭如進來時一般的笑意。
男人卻是門關上的那一刻,一手抱住她,一手微微抬起她的頜,氣息綿長而溫和地和她交換了一個吻。
“突然覺得沒見到瑩瑩太久了。”
衛瑩抬頭,撞入男人黑深的眸中,感受著男人胸膛包裹而來的氣息和炙熱溫度,這一些比連熊氅更能給予她安心之感。
放縱著自己依靠在男人的懷中,衛瑩伸手回抱上他。
“可陛下將我的眉煙趕走了,我卻是連眉都沒描上……”
衛瑩話語柔軟而平和著,眸中卻忍不住已經泛上淚來,然而淚意很快便被衛瑩強忍而下,至少在今天,她不想再去想分離和悲傷的想法,她只想便這般尋常地再陪男人一日。
男人身上似乎積蓄著可怕至極的力量,她便僅僅是這般抱著,都能察覺到付峻緊繃流暢的身體之中堅實和彷彿能燙傷她的熱度。
付峻仔細地望著她的臉,面容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冷硬,他平靜說道。
“不必描了,這般便足夠將朕的心給勾走了。”
他面容冷峻,便如同在說起家國大事一般認真說出這句話時,便帶了讓衛瑩在忍不住笑意之時,胸腔中熱流奔湧著,幾乎有著全身燒灼發燙的感覺。
微微踮起腳,衛瑩也蜻蜓點水般將唇觸到男人的唇上。
“那便不描了,我只要陛下的一顆心就夠了。”
摟緊著懷中的少女,沒有讓她能夠逃脫出來,這一次的吻更加深情而綿延,衛瑩腦中忘記了一切悲傷和流淚的念頭,她抓緊男人的衣裳,腦中一個不甚明晰的念頭閃過。
——這樣便足夠了,上天如此恩賜,眼前之人還健康活著,對她而言便已經足夠了。
衛瑩哪怕習慣了被男人綿長親吻,到最後羞紅著面頰,吐息不勻地軟倒在男人懷中時,衛瑩腦中一片空白著,幾乎是恢複到了第一次被男人這般綿長親吻時的感覺。
“怎麼還教不會?”
男人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許笑意,卻是緩緩地專注著為她束著白熊皮鏊的帶子。
“那陛下,便教我一世好了。”
望著男人沉靜宛如深潭般專注地為他束著鏊帶的面容,衛瑩笑著說道。
付峻束完之後,卻是熟練至極地牽起她的手,自然地應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