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應該不會再拿大哥的前程威脅我了吧?”
沒想到只是告個狀,國公爺卻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她不敢。”
定國公淡聲道,伸手拂了下小姑娘耳鬢的發梢,眼中一貫的冷漠此刻彷彿春天到來般消融了大半,連眸光都變成柔光。
姜老夫人會威脅,他亦會。
她不敢……不是她不會。
一字之差,威懾力卻不一樣。
姜檸寶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心底的那點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一陣冷風吹來,姜檸寶打了個寒顫,猛然回過神來,他們還在廊簷下,眼角的餘光看到遠處悄悄張望的下人,姜檸寶臉微微發紅。
“外頭雨大風冷,咱們進屋說吧。”說著,她離開定國公的懷抱,拉著定國公的大手進屋,心裡忍不住懊惱,定國公應該是急著趕過來,沒注意淋了一身雨水,渾身濕噠噠的,她竟然還和國公爺在廊簷下磨嘰,吹冷風。
真是太不應該了。
“春喜,派人去大哥那邊拿一套幹淨的新衣袍過來。”姜檸寶一進屋吩咐了春喜一句就拿出素淨的手帕替國公爺擦俊臉和發絲上沾的水。
定國公目光專注的瞅著小姑娘,眼底的柔情昭然若揭。
姜檸寶被他灼熱的視線瞅著,俏臉染上了一抹緋紅,猶如上了胭脂一般,紅潤迷人,等將定國公臉上和頭上的水擦幹後,她給定國公倒了一杯熱茶,軟軟的出聲。
“國公爺,你先坐下喝口熱茶暖身,我去拿一壇驅寒氣的藥酒給你。”
“好。”
定國公瞅著嬌俏賢惠的小姑娘,伸手接過熱茶,望著她急急忙忙的去拿藥酒的窈窕背影,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心底那些擔心和焦急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片刻後,姜檸寶捧著一個精緻的小酒壇進來,開封後,濃鬱好聞的藥香味逸出來,姜檸寶給定國公倒了一小杯,笑盈盈道。
“驅寒氣的藥酒。”
定國公接過藥酒一飲而盡,身上的寒氣驀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熱流在身體裡流淌,非常舒服。
他忍不住想到了西北苦寒之地的將士們,俊臉驀地嚴肅起來,問道:“檸寶,這藥酒效果很好,釀造困難嗎?”
姜檸寶顯然明瞭定國公詢問的用意,嫣然一笑,認真詳細的回答:“國公爺,其實驅寒藥酒的釀造很容易,方子也是簡單的驅寒藥方,使用的藥材更普通,可以說比酒坊裡的一般酒水成本還低。”
“重要的是我的特殊能力。”
“如果國公爺需要這種驅寒藥酒,我可以花些時間釀造出來。”
定國公頷首:“藥材清單給我。”
大越朝幾乎所有酒坊裡的酒水都是用糧食釀造的,糧食産量不高,百姓靠天吃飯,大越朝也出現了多次禁酒令,卻屢禁不止。
但小姑娘釀的都是藥酒和花釀,她的做法令國公爺頗為欣慰。
定國公並不知姜檸寶是一個從末世胎穿過來的人,自小對糧食頗為重視,所以她不會浪費糧食,只用藥材和可食用花瓣釀酒。
“好。”姜檸寶沒拒絕,笑著應了下來。
這時,外頭響起了春喜的聲音。
“國公爺,姑娘,幹淨的新衣袍拿來了。”
姜檸寶高興的過去將新衣袍拿進來塞到定國公手中,然後拉他到裡間門口,將他推了進去,“國公爺,你快將身上的濕衣袍換掉。”說完,將裡間的門關上。
定國公謝珩瞅著手中的新衣袍,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一盞茶左右,定國公謝珩換上了這件藏藍色的新衣袍,邁著沉穩的步伐從裡間走了出來,眉眼鋒利,五官英俊,氣勢迫人,令人心悸。
唯一不和諧的是,新衣袍有點不合身,定國公的身材更高大頎長,姜瑾的衣袍穿在定國公身上顯得短了一些,緊繃了一些,卻將定國公的好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國公爺,姑娘去換衣裳了,您在大堂裡稍等一下,奴婢先行退下。”
春喜在定國公一出來,立即感到一股壓迫感襲來,心口悶悶的,十分難受,趕緊將話說完就福身離開。
定國公:“……”
半晌,姜檸寶換了一件白底水紅撒花羅裙到大堂,一眼就看到定國公身上不合身的衣袍,掩嘴偷笑,眼中卻滿是驚嘆,有氣質,有身材的人,穿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