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墨怔然地看住她。
她理解他的疑惑,隨即作出解釋:“我覺得這是一種緣分啊——說不定roby是我爸派來照顧我的。”
“讓一隻狗照顧你?”他皺眉,“難道不是你照顧它嗎?”
“不啊!roby很聰明的。我每次回家它都給我叼拖鞋過來,超乖的。”
諸墨搖頭,不再發問,跟著她進了家門,果然見那隻金燦燦的大狗哈著舌頭叼過來一雙拖鞋,放在季蕁腳下。
“你看吧?”
她側過臉來得意地笑,眸底光芒盡現。
才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季蕁已經上了樓。這是個老式居民樓,樓梯陡而逼仄,樓道灰塵滿布,隔音效果也做得不好,他在四樓能聽到一樓的腳步聲。
至於為什麼能聽出是季蕁的腳步聲,也許是一個音樂人天生的出於對音色的敏感吧,幾日的相處下來他記住了她的聲音。
“你等了多久了?”
許是怕他等得不耐,她連跑帶走地上來,氣息不穩,樓道的灰塵和還未消弭的煙味直沖鼻腔。
“沒多久。”他說,“我也才回來。”
她“哦”了聲,並不過問他今天出門去了哪裡,轉身掏出鑰匙開門。roby聽到門響,歡快地叼著拖鞋跑過來,她眯眸笑著抱住它:“roby,我回來了。”
諸墨沉默地換好鞋子進來。
拖鞋是她為他去臨時買的,其餘的還有毛巾、洗漱用品等等,他不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花錢,看到她當時提了一大堆回來,他立馬轉了原價的好幾倍過去。
季蕁卻一直沒收,任由那轉賬過期。
他日複一日地轉賬,她也日複一日地不收,存心跟他較真。
小姑娘還挺倔。
“晚上你想吃點什麼?”
她和roby玩了會兒,突然問。
“都行。”
這幾日她去上課或是去estion兼職的時候,他都是隨便湊合一點,吃點泡麵什麼的。
今天恰好她不上晚班,也有時間,便想施展一番自己的手藝,好好招待他一回。
“那我去下個面吧。”
她說罷便起身去廚房。
她家的屋子大概40平米,一室一廳,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晚上的時候他睡客廳,她睡在自己臥室。
“季蕁。”
他突然在身後喊她的名字。
“嗯?”
她邊開啟冰箱拿東西出來,側身回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