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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已是淩晨一點。
季蕁本來值夜班,和經理請了假,一直跟著諸墨到派出所。經理本想讓她留下來幫忙收拾殘局,但想來諸墨也算是季蕁的客人,心一軟便由著她去了。
她坐在沒有空調的派出所裡,淩晨有些索寒,她還穿著工作服,單薄不抗冷,瑟縮著膀子,微微一偏頭,見鼻青臉腫的諸墨正被帶著出來。
他被打得破了相,審訊他的女警察在問到他名字的時候一時不確定,狐疑地問:“sone的諸墨?”
他掀起腫脹地眼皮去看她,吐出兩個字:“重名。”
“哦——”
女警察疑惑未平,卻沒再說什麼。
半晌,她低頭寫了會什麼,又說:“是隔壁那位先動的手吧——行了,打電話讓你家人來領你吧。”
“不在本地。”
“那找你熟人來。”女警察煞有介事地說,“走個形式,批評教育,我做個筆錄。最近老有惡性鬥毆事件,上頭對這個抓的很嚴。”
他垂頭,半天沒說話。
季蕁聞聲趕緊過來,許是為了替他立刻開脫,膽子也大了:“警察同志,你要批評就批評我吧——”
“你是他什麼人?”
“呃——”
她一時哽咽,才想說他是她們店裡的客人,諸墨接過話說:“熟人。”
她驚詫地看著他。
他眼皮浮腫起來一塊,嘴角還滲著血,表情卻很認真。
他的聲音卻不容置疑,又補了一句:“是我朋友。”
季蕁心底泛起異樣的情緒。
“哦,那好。”
女警察便開始例行她那一套的批評教育,許是時間太晚了,她也困得眼皮直打架,說了兩句便讓他們回去了。
諸墨起身,一道寂寥的黑色背影橫在最前面。
季蕁趕緊邁了幾步去追他。
夜風夾著兩人,她打了個寒顫,低頭追出去,快步跟上。
諸墨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回頭問:“你跟著我幹嘛?”
她磕磕巴巴地說:“我……呃……你受傷了……”
“……”
他沒說話,繼續向前走。
路燈將他和她的影子拉成兩條長長的平行線,她和他刻意地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若是追得緊了,她便放慢腳步,若是離得遠了,她又向前追幾步,這樣的距離恰到好處,不遠不近,不親密也不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