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鴿想了想,作罷,只囑咐著:“那你倆記得跟他說一聲,明早的訓練別忘了。我看他在群裡一直沒回複我,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知道了。陳姐你也早點睡吧。”
陳鴿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連星河挑眉,用空蕩蕩的啤酒罐輕輕磕了下尹琛手裡的啤酒:“行啊你,尹琛,夠兄弟。”
尹琛冷汗連連。
不知是因為一直以來有些畏懼陳鴿,還是因為剛撒過謊,還是因了聯想到諸墨今晚不正常的態度。
他捏緊了手機,給自己打氣一般,生怕什麼會稍不留神就面目全非。
半晌,他堅定地說:“那是,我們三個本來就是兄弟。這算什麼事,應該做的。”
第二天。
陳鴿拿著手機在練舞室撕心裂肺地嚎叫。
幾個人百無聊賴地等諸墨等到將近九點,直到蕭嵐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開始罵人,諸墨都沒有出現。
九點十七分,陳鴿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
只有簡簡單單三個字。
“我退出。”
。
喬思淼整整三天沒接何簡晞的電話,也沒有見面。
他遇到事情不會無休無止地買醉,用酒精麻痺自己。這幾天他還是在忙自己的工作,按部就班,不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總能想起何簡晞。
盼著她來找他,又不想見她。
助理邊曉也察覺了他和何簡晞之間不大對頭。
她候在會議室外,透過磨砂玻璃隱約看到喬思淼還是那副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禁暗自佩服: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工作狂。
喬思淼是工作狂,但是他並非沒心沒肺。
反而他極其愛惜自己,平時生活裡他也是個相當有條有理的人,他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有原則的令人害怕。
常有友人開玩笑說:“喬sir,原則就是你的命。”
何簡晞也是他的命。
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該選擇哪條“命”。
畢竟遇上那樣的事,他只能在原則和何簡晞之間選擇其一。
他不接電話,堅持不跟她見面的原因還有一個。
——他怕她哭。
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最怕的是她的眼淚。她一流淚,他整個人便會頹然卸甲,一顆心再也沒了防備。
會議結束後,邊曉跟在他身後,三緘其口:“導演……那個……您的私人電話?”
“換號。你去幫我照著原來的型號買一部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