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汪汪,一件件地哭訴,吵得他心煩,終於忍不住了,去敲了她家的門。
誰知敲了兩聲根本不見她來開門。
他聽鎖芯的聲音不對,便嘗試著抓著門把手來回拉扯了一下,她家的門隨即而開,眼前一片開闊。
他脾氣上來了,進來後開始教訓她。
“何簡妤?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看好自家的門?你門都鎖不好進來個壞人怎麼辦?”
“……”
“現在壞人那麼多,你一個女孩子住家裡,門半開著,危不危險?”
“……”
“還有啊,你不會做家務可不可以來問問我?”
“……”
“我真是……”他見她一臉愁容,不忍心再責備她,聲音也軟了,“服了你了。”
她還蜷在陽臺上,盯著自己那盆花花綠綠的衣服愁眉苦臉。
他闊步過去,盤著手臂,語氣柔和了些:“把衣服給我。”
她揚頭,眼圈紅紅:“啊?”
他蹲身下來伸手去端,沉甸甸的一盆衣服,大部分面料不菲,如今全給抹成了個花瓜臉。
這個女人……
這種智商和生存能力都敢一個人生活?
他將衣服扔進洗衣機甩幹,轉身又回家拿手機,再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撥幹洗店的電話。
“嗯,那我下午送過去吧。你們店就在那個xx街吧?”
然後掛了電話。
他目光鎖住唉聲嘆氣的她:“處理好了,下午我幫你把衣服送過去。”
她眼前一亮:“真的?”
“當然啊,下午我正好要去學校開會,順路幫你拿過去。”
他沒好氣地哼兩聲,環視一週,安慰她:“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還有得救。”
她慢吞吞地從沙發上起來,嘴唇癟癟的:“謝謝你呀。”
“你這表情真委屈,不知道還以為把我你怎麼了呢?”他橫她一眼:“行啦,我過來幫你打掃衛生。”
“啊?”
“你老啊什麼啊?”
“……啊。”
“……幹活。”
顧宗讓是個行為利索還講究效率的人,一邊教她,一邊幫她。
說是幫她,不如說是她在幫他,一直跑來跑去地給他打下手,進進出出的,全聽他指揮。
“花瓶的水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