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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簡妤醒得很早。
昨夜涼風入夢,在心底輕輕漾著。
她睜眼躺在床上發愣,窗外的天已亮了大半。
翻了個身,蓬鬆的發隨著她的動作從下頜滑過來,撲了半張臉。
淡淡的洗發水味道自鼻端襲入,那味道與他的很是相像——也是難怪,昨天他為自己洗頭,用的便是他自己的洗發水。
她恍惚中又闔眼淺眠了會。
夢裡好像是他那雙手捧起她的臉,伏低了頭,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在她唇邊小心地親吻。
再醒來,她的心跳的很烈。
意識到自己做了個春夢,立馬翻身,穿好衣服去洗臉。
左手掬起一捧水,又自指縫流失,胳膊僵得難受。
右手不能碰水,每天都是這樣麻煩。
又想,若是他在就好了。
這個想法自心底滋生出來,她萬分羞赧。
自己怎會這麼依賴一個人?
他們只是鄰居而已,他對她的確關心有加,而那……不過是因為自己手受傷了不方便而已。
心頭悶得慌,想下樓散散步。
換好衣服出門,樓道裡的燈隨之亮了。
大白天的,亮得不紮眼,瑩瑩地將腳下的地板磚照出抹白色光暈,光打在腳面上,她低頭去看,驚訝一聲。
腦袋亂糟糟的,不知在想什麼,出門竟還穿著拖鞋。
再疾步回去找鑰匙開門,傳來聲清脆門響,顧宗讓出門了。
她條件反射地回頭。
他本沒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的。在看到她的一刻,眼睛倏地一亮,心跳隨即漏了一拍。
她紮了個蓬鬆的馬尾,穿了身運動裝,上身一件黑色薄絨衫,將線條毫不遮掩地描繪出來。
對視片刻,她不自然地別過了臉。
“早。”
他彎了彎唇,主動打招呼,語氣溫和。
門已開啟,她卻站在原地遲遲沒動。
心口惴惴的,良久:“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