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她的人源源不斷,但她始終沒答應任何一人,於是溫柔的冰山成了李欣的綽號。蔡宏元有時候都會承認,某個追求者的確不錯,慫恿她答應。
李欣觀察了觀察了很長時間,不動聲色的說:“追求你的姑娘可不比我少,你怎麼不同意?”“我女朋友會生氣的。”他拍了拍自己的籃球。李欣心裡笑開了花,楊建燚的情報果然是錯的。
蔡宏元這樣爽朗的性格在高中如果有女朋友肯定早就宣揚的人盡皆知,上了大學以後跟他走的最近的女生就是自己。
甚至外人都說,他們兩個是情侶,所以李欣才會拒絕其他男生的表白。那的確是心底的理由。
她喜歡了他四年,起先覺得自己不配說不出口,後來以為他有女朋友說不出口,現在似乎沒有什麼橫亙在兩人之間。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仍舊按著慣例,只有兩個人。
李欣將準備好的禮物給他,伸出了手。蔡宏元看著空蕩蕩的手有些茫然。她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潔白的手腕上繫著一根蝴蝶綢帶。
李欣心跳的特別厲害,一字一句的說:“拆禮物吧。”她願意將自己奉獻給他。
“什麼意思?”他張了張嘴,目光裡有著茫然。李欣心裡微微一顫,若無其事的說:“我送你的禮物。”
蔡宏元面色一變,嚇得退後一步,勉強的笑了笑:“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別鬧了,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李欣歪著腦袋笑了笑,自己把手腕上的蝴蝶結解開,綢緞裡裹著一根藍寶石鏈子,男款。她輕松的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當然是朋友。”
蔡宏元這才緩和過來,將那條藍寶石鏈子解下帶在自己手上,嘟囔道:“我的禮物,往你手上戴什麼?”
他帶她去了酒吧,喝的醉醺醺的回去。李欣用弱小的身體撐著他高大的身軀,每一步都很艱難,累的直落淚,不過喝醉酒的人可不知道。
將酒鬼送回寢室,同寢室的兄弟李秀良將人接了過來,見她還有些臉紅:“辛苦李女神了。”
李欣流著淚的臉龐早就擦得幹幹淨淨,靦腆笑笑,轉身離開。
自這之後,蔡宏元似乎是故意躲著她,總而言之形影不離的人再難相遇。就連班上的同學都悄悄的問:“李欣兒,你和米家蔡宏元分手了?”,“很抱歉,從來沒在一起過呢。”
又過了幾天,蔡宏元突然出現,仍舊是運動服和籃球。他故作無事的沖了上來,還像是兄弟一樣的打打鬧鬧,笑嘻嘻的說:“咱們出去吃飯吧。”
李欣覺得自己真沒出息,明明已經失魂落魄到了這樣的程度,還是改不了一見他就欣喜的毛病。
兩個人出校門吃飯,結果卻是第三個人請客。李秀良熱情的招呼著李欣,因為兩人同姓,所以很投緣。
李秀良端茶倒水,說笑逗趣。李欣笑不出來。蔡宏元從始至終不敢看她的眼神,一頓飯吃的極其壓抑。
晚上蔡宏元送她回寢室,一路無言,到了寢室地下,他小聲說:“李秀良是我兄弟,人品有保證。”
李欣指尖顫抖,微微一笑:“所以呢?”,“所以你和他交往吧。”不知為何,這句話如鯁在喉,他怎麼也說不出來。“所以我和他交往吧。”
她替他說出來,低著頭,他看不到她目光裡的光華在一點一點地剝落,最後只剩下絕望,卻還執意地輕笑,“要是你這麼想,交往也無妨,你知道我總拒絕不了你的要求。”,“你的感情,自然是看你喜不喜歡,我怎麼提的出來?”
他落荒而逃。大學四年,得到的就是這句話。李欣默不吭聲的回了寢室,寢室內燈火通明,刺傷人的眼睛。
同寢室的女孩說:“剛剛導師打來電話,說選定你出國碩博連讀,恭喜你,李女神,長得漂亮學習好,吾輩楷模……”
聲音彷彿從遙遠的未來傳過。出國碩博連讀這是她的夢想,這麼多年以勤補拙的艱辛終於得到了結果。出國以後,她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忘記那個在自己生命中待了七年,從高中到現在的男人。
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個機會。研究室裡,導師跟她說了一切,她攥緊這張單子,恍惚的辭別老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