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是有過失誤的,有過唯一的一次失手且不為人知……
江淩苑抿唇,眼中掠過一絲絲晦暗之色。
“這裡向來是北歐人的半個天下,咱們這次來帶的人太少,加上收到淩先生的資訊之後一時情急,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所以那什麼,是你們故意假冒的‘令’?”
話音落下,一旁的原唯一眼神微閃。神情歸於平靜。
艾倫攤了攤手,擺出一個我也很無奈的表情,“不然呢?帶著這麼幾個人在南美跟北歐人火拼嗎?”
暗刃好不容易重組完成,這次更是被夜刃先生直接派出了兵團裡最頂尖的幾個精英,要是全部葬送在南美,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那群北歐人雖然只是一般的小嘍囉,可背後的錯綜複雜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原來隨便用槍在牆上噴上個‘令’字,就可以嚇得那些惡勢力屁滾尿流啊!”塗山亦遙嬉笑著摸了摸下巴,眼中直冒光:
“那我以後也這麼幹,豈不是可以橫行整個南美了?”反正今天他也在那夥北歐人面前露臉了,那以後他是不是就可以用這招,直接踩在那群北歐人的頭上橫行整個南美賭石界?
艾倫放下攤開的一雙手,看塗山亦遙的眼神隱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最初也有人跟你是一樣的想法。”薩裡也難得地正眼瞧了下正一臉竊喜的塗山亦遙,斯文立體的五官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然後呢?”
“前前後後大概有百十人不止,全部死於分屍,這些人用手術刀切開了內髒和五官,屍體的每一個部位遍佈各地,以不同的方式處理得很完美。”
完、完美?
薩裡長了一張跟他的職業不符的臉,尤其笑起來顯得十分溫暖,如同陽春三月春風拂面一般。
對上這張臉上的微笑,塗山亦遙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他所描述的場景,頓時渾身的汗毛直立了起來,臉色都白成了一片。
“那你們……你們還不趕緊逃命去?”不禁模仿了人家,還假冒人家的名頭殺了北歐人,豈不是……
“塗山先生別忘了,今天你也在場。”
對啊,他今天明明也露臉了……前一分鐘還覺得開心,現在就悔得險些腸子都要青了。
塗山亦遙冷不丁打了個寒噤,咬了咬哆嗦的牙關:
“那個,老大我們既然已經辦好了事兒,還是盡快回京雲吧!”
“你不是要繼續在南美為塗山家的發展做貢獻嗎?”
這話不是她憑空杜撰的,是昨天塗山亦遙在電話裡對塗山家主發過的誓,主要是為了彌補這一次跟江淩苑打賭導致的巨額虧損。
由於塗山亦遙信誓旦旦地連勸了三天,塗山家主勉強收回了要將他趕出塗山家的決定,最後只是一連打電話咒罵了他三天就作罷。
“這個,南美的局勢太亂,我回去跟我家老頭兒好好商量一下他肯定會體諒我的,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老大您的小弟了,當然是您在哪我就跟在哪兒啊!”
“膽小如鼠。”東悅面無表情,意味不明地蹦出一句,目光直視前方。
“狗腿至極。”原唯一義正言辭,萬分鄙視地補充一句,一臉面不改色。
“這一次,多虧你們了。”江淩苑揶揄地掃了眼臉色鐵青的塗山亦遙,感激地看向一旁的薩裡幾人。
“保護淩先生是我們的職責,您不用客氣。”
雖然暗刃之中的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個嬌小的華夏男人對夜刃先生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但只需看這一次的手筆就知道了,必定是重中之重。
否則,也不會在如今的情況下將頂尖的幾人全部派出,只為了毫無意義地來南美跟這個淩先生逛上一圈。
東歐酒店內
男人仍舊獨自坐在一間空曠的房間內,白牆上的螢幕裡永遠掛著一幅畫,畫中是江淩苑的一身女子打扮。
溫婉、清冽、側面看去一雙諜眼之中光華流轉、美目無雙,只是那身邊的男人身影實在教人討厭。
藍芽耳塞內,傳來底下人略有些驚慌的聲音:
“先生,他們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