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故意的!”原唯一瞪大了眼,目光在石頭和男人之間轉了一圈,頓時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平時沒人停留的華夏的轄區邊緣會突然擺出那麼一個小攤子,原來是特意放上一塊石頭試探於他!
“夥計,為什麼要騙我呢?你跟著這個華夏小子不也一樣是他的機器而已嗎?”一臺賭石場上的x光機器而已,跟著誰有什麼分別?
男人眯著眼,看向江淩苑時已經學會巧妙地避開了她的視線,眼中殺氣緩緩平複下來,“小子,我可以不動華夏人。”
江淩苑不置可否,對這男人的敏銳倒是十分欣賞。
之前脫身時用了她許久不曾用過的高等催眠術,想必這北歐男人是已經察覺了,所以現在才會刻意不與自己對視。
“這個夥計是我的人,我得帶走。”
看來,今天想要用一貫的辦法脫身可能不太容易……
“淩先生!”原唯一頓時掙紮了兩下,急切地看向江淩苑。
“如果,我不放呢?”
“在華夏轄區外殺幾個人,不難。”語畢,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指向房內幾人。
就憑這動亂的局勢,隨隨便便死上幾個人的確不難,他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做得幹幹淨淨。
男人毒蛇一般的藍眸緊盯著江淩苑,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塗山亦遙早已經被這架勢嚇得兩腿發抖,轉眼看向原唯一時不禁暗罵了兩聲災星!
出來的一行人只有只有戴維和艾倫會點功夫,而眼前已經抵上了腦門的槍口冰涼徹骨,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很快紅了一片。
江淩苑轉眼朝原唯一看去,卻對上他帶著三分乞求七分掙紮的目光,不禁神色微閃。
這三天以來連吃飯都選擇在酒店周圍的華夏轄區內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夥北歐人從一開始就在找他們,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神速。
“小子,我聽說華夏的風景很美,你不想留著小命回去看看嗎?”這麼委婉的說辭從五大三粗的男人口中說出,別具威脅意味。
江淩苑緊緊抿著唇,試圖用目光鎖定面前的其中一個人,然而,所有人都敏銳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不要消耗我的耐性!”音落,粗糲的食指猛地扣緊手槍。
“淩先生!”戴維頓時低撥出聲,身子一動,已經被另一把手槍頂上了太陽xue。
為了一個原唯一,葬送掉在場的所有人確實並不值。
“老大!他們要原唯一這小子,給他們不就完了嗎?”塗山亦遙急得險些要原地打轉了,要不是房內緊張的氣氛不允許。
良久,江淩苑清冷的語調吐出一口流利的英文。
“給我一分鐘。”
“呵。”人群中齊齊一聲諷刺的冷哼,整齊劃一的槍口巋然不動。
三十秒、十秒、三秒……
“小子,五十七秒了。”手槍利落地上了膛,生死只在一線。
三、二、一……
包裡的手機一震,江淩苑突然若有似無地輕笑一聲,電光火石間,身形一動!
絡腮胡男人眼皮一跳,眼底只映出這快如鬼魅的動作,還還來不及看清,手腕已經被一股強悍的力道狠狠一捏!
片刻之後,一陣尖銳的痛楚從手腕傳入大腦神經系統,手中的槍支不受控制地脫落掉地。
“嗷——”慘烈無比的叫聲幾乎沖破了屋頂,男人痛得臉色青白,額頭上瞬間冷汗淋漓。
所有的事情不過一瞬間,江淩苑淩厲的視線趁機鎖住眼前的男人,蹙起的眉間掠過一絲冷笑。
絡腮胡男人身邊的部下迅速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以手指拉上手槍保險,可動作不過一半,卻齊齊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