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瓜尖銳的眼神,一直是她作為一個獵手引以為傲的地方。可是現在,她有些害怕自己的眼睛,因為她看到張保慶腳下深5、6米,向前7、8米的地方,有一個灰白色的,棺材一樣的東西。就像剛下天坑時峭壁上的懸棺一樣,不過現在這些棺材是並排著的。再仔細往下看,竟然每過大約十米,就又幾口棺材,相距不遠,並排放著。
張保慶距離近,自然也看見了。這些棺材大約在上下兩層木板橋之間,質地與外面的懸棺一樣。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懸棺的棺蓋兒,大多都是半開的。
張保慶並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他只是緊張,如果這些懸棺也向外面的一樣,是養蜂用的,那現在自己與菜瓜這中選在半空的狀態,萬一真有毒蜂來襲,怕自己二人不是摔死在坑底,就是被毒蜂紮死了。
張保慶並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他只是緊張,如果這些懸棺也向外面的一樣,是養蜂用的,那現在自己與菜瓜這中選在半空的狀態,萬一真有毒蜂來襲,怕自己二人不是摔死在坑底,就是被毒蜂紮死了。他回過頭與菜瓜交流了一下眼神,指指懸棺,然後食指豎在唇間,做出“噓”的動作。菜瓜點點頭,示意小心。
放輕腳步,兩人走路時板橋發出的吱扭聲減小了很多,懸棺裡面也沒有毒蜂飛動的嗡嗡聲傳出,兩人安心了很多,繼續往下走。一切都看似很順利,但變故往往發生在一瞬之間。
兩人一直都是扶著牆壁往下走,牆很黑,凹凸不平,人扶著很趁手。
張保慶正扶著牆壁,忽然聽到菜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保慶!手離開牆壁,然後不要動!”
聲音刻意的壓低了,彷彿害怕大聲驚擾到什麼。
菜瓜從來不會說些毫無意義的話,她這麼說,必然是牆壁上有變故。張保慶毫不懷疑地聽從菜瓜的話,他身體僵直,已伸向前方的手快速地離開牆壁,眼神順著手往剛才放置的地方看,頓時心中提起一口氣。
漆黑的山體上,有星星點點的礦石反射出的亮光,藉著這亮光,才能稍微覺察出一點不對————就在手指剛才觸碰的地方,趴著一隻渾身漆黑的蠍子。
張保慶方才看清楚這蠍子的大概輪廓,而後已經有風動了。一隻鐵劍從身後射來,帶著及其淩厲的風聲,“鏘”的一聲,將那隻漆黑的蠍子釘死在山岩中。
“你沒事兒吧!手有沒有碰到這只蠍子?”
“沒碰到,小爺神速躲開了。”張保慶回過身作欽佩狀:“不過,你這眼神兒也太賊了!這我看半天才能看出個形狀,你都已經把它給弄死了,你可真是長了對鷹眼。”
“這種蠍子我剛才跟而二鼻子在外面的密道機關裡看到過,叫“棺材板”,毒的很,被咬一下身上都得爛。”菜瓜邊解釋邊四下看看。
張保慶聽說這蠍子的毒性之後,連忙到處看看:“這破地方,從棺材裡下天坑,再從棺材裡下馬家大宅,現在也到處都是棺材,就連出來個蠍子都叫‘棺材板’,幹脆別叫萬金之國了,叫‘棺材之國’得了。”
菜瓜沒有發現更多蠍子,但她也沒有理會張保慶這些混不吝的話,而是對蠍子的出現有些疑惑:“據我奶奶說,這些蠍子都是集體行動的,怎麼現在這只和剛才那隻都是單獨行動的。”
“幸虧這種東西是一隻一隻來的,這要真像你說的是成群結隊的來,咱們絕對就得交代在這兒了……”話沒說完,張保慶忽然發現,一隻蠍子從菜瓜背後的陰影中很快地向菜瓜的腳爬去,已經爬上她的鞋了!
菜瓜大概是隻專注地往張保慶身邊尋找蠍子,而忽略了自己身後,她剛覺得腳邊情況不對,只聽得張保慶焦急地叫著自己的名字,邊向她跑,邊扯動她腰間的繩子,將她向前拽了幾個踉蹌,撞進張保慶的懷裡。兩人都還沒站穩,腳下的木板橋吱嘎的聲音不斷加劇,張保慶敏銳地聽到了木料斷裂的聲音。他迅速將菜瓜與自己掉了個方向,隨之木板經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徹底斷了。剎那間,張保慶猛地把菜瓜向前推了一把,自己踩空跌了下去。
菜瓜不愧是鷹屯的最佳獵手,在這剎那之間發生的一系列動作之後,還能迅速判斷自己該做什麼。眼見張保慶掉了下去,菜瓜迅速用手牢牢抓住腰間的繩子以方便使力,同時匍匐在木板橋上減少下墜帶給木板橋的重力,以防自己腳下的木板也發生斷裂。
張保慶迅速認準了斷裂的橋面下打入山體的木錐的位置,在跌落的瞬間牢牢用雙手環抱住木錐。好巧不巧,他跌落的位置正好在方才看到的棺材的斜上方,此刻他雙手抱住木錐,腳底踮在棺材蓋兒上,以減少木錐承受的重量。
張保慶一直覺得自己這種能力強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