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她是十足十的行動派,出事之後,為此十分懊惱吧?
萬金沒有看出她的為難,接著說下去,“其實大家想打探二少爺身上的鑰匙,是因為那是錢莊庫房的鑰匙。”
“錢莊?”她側著頭,不解的望著萬金。“什麼意思?”
“三少夫人應該知道三少爺掌管堯府眾多商行,每個月十五,錢莊會派人去每間商行收款,然後自動存入錢莊的專門庫房裡,也就是商行只認鑰匙,不認人。”萬金解釋。
“你的意思是說,現下這把鑰匙不見了?”
萬金頓了一下,搖搖頭,“鑰匙的下落只有二少爺清楚。誰要是拿到這把鑰匙,換言之,就是繼承堯府的一切……這也是大家為何如此關心鑰匙下落的原因。”
霎時,戚小嫿的腦子有些蒙了。
她反覆思考萬金所說的話,再慢慢的翻成白話文,意思是……堯忍冬在失憶之前是掌管所有商行的大老闆,商行的利潤全都自動存進錢莊的庫房裡,而錢莊只認鑰匙,不認人。
重點是,現在鑰匙不見了!
難怪她一嫁進堯府,周遭的人就不斷的向她探間有關鑰匙的事,原來這把鑰匙的背後藏了這麼大的誘惑。
“堯忍冬……”突然,她面色凝重的望向坐在床沿,正低頭為她梳理一頭長發的堯忍冬。
“啊?”他傻傻的抬起頭,露出憨傻的笑容。
她皺起眉頭,“鑰匙在哪裡?”
呃?萬金一楞,沒想到二少夫人問得這麼直接。
堯忍冬側著頭,不解的望著她,“什麼要死、要死的?娘子千萬別死,我會難過。”他伸出手,將她擁入懷裡。“你痛,我心疼。”
“算了。”她嘆口氣,他似乎不明白鑰匙為何物,因此她的目光落在萬金的身上。“好了,你起來吧!我知道你對二少爺絕無二心,在這府裡,就屬你最忠心,如今二少爺還病著,那失落的鑰匙,咱們就慢慢的找吧!”
萬金欲開口,但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默默的點頭。
明白鑰匙的真相,戚小嫿覺得事情似乎沒這麼單純,堯忍冬那日在大街上神情狂傲的策馬狂奔,卻受了重傷回來,背後彷彿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看了看身旁一臉憨傻的堯忍冬,不禁又嘆口氣,看來就算問他,也問不出什麼真實結果,最後也只能靠她抽絲剝繭,慢慢的尋找答案。
嗚……她需要李探長眉頭一皺的辦案神力啊!
受傷後的戚小嫿行動十分不便,別說洗澡,彎腰撿個東西都困難不已。
不過自從她受傷之後,堯忍冬就變成一個乖小孩,不再隨便吵鬧,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近來天涼了,加上她的右臂受了傷,許多事都由婢女代勞。
可是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親自動手,不過這幾天大夫嚴禁她碰水,最多忍不住的時候就擦澡。
到了晚上,婢女端來水盆,讓她洗洗腳,洗腳的工作由下人代勞是正常的,她卻覺得瞥扭,總要自己動手而折騰一番。
今晚,她又獨自和鞋子、襪子奮鬥,想要脫掉它們,慣用的手受傷,她做什麼都十分不方便,忙得一頭汗。
突然,眼前出現一抹身影——
堯忍冬蹲下來,雙手捧起她的雙腳,輕輕的為她褪去襪子。
看著他這樣的動作,她瞠目結舌。
“你做什麼?”她想要縮回自己的雙腳,雖然她沒有香港腳,但是雙腳一整天都悶在襪子裡,肯定有些異味。
再說古代不是父權社會嗎?一個大男人曲膝蹲在女人的面前已經很驚世駭俗了,更別說他的動作……
該不會真的要幫她洗腳吧?!
“幫娘子洗腳呀!”他說得很自然,也很主動的抬起她的雙腳,不惜紆尊降貴的幫她洗腳。
當他的大掌觸及她的腳踝時,一陣溫熱令她的臉頰微紅,忍不住縮回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