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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三世,不過一剎,綻放的煙火猶如火樹銀花,最後化為煙雲消散而去。樓宇上,那一紅一黛遠遠望去就像一對相依相偎的眷侶,恬靜而美好。
可卻被紅樓硬生生的打破了這份美好:“你坐得有些近了。”
葉修羅一聽,臉皮刷的一熱,忙往後挪開去,尷尬的假笑道:“看煙花迷了神,太美了。”
“確實很美。”他僵硬的回了句後就不再說話,靜靜看著江畔上綿延不息的往來人群,商販吆喝聲,孩童的稚氣笑聲,一併融入了這繁花的都城之中。
隱隱還可聽到臨岸上飄來不少妙齡女子的嬌笑聲,葉修羅移目望去,只見雲橋下,她們結伴放燈,虔誠祈願,輕紗襯得她們靜美嫻雅,體態婀娜,時而掩笑連連,時而貼耳細語。那幽幽江波之上,千萬盞小小的熒光隨波搖曳生姿。
“不如我們去放河燈。”葉修羅出聲道
紅樓清眸淡淡回望著她,只見那澄清的雙眼泛著絲絲期盼,不由口隨心道:“好。”
葉修羅開心拍起手來,歡快地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們從樓宇往身後無人的街道處飄落,繞過幾條巷子來到臨江的岸街上,很快便湧入這萬千人群之中。
香車寶馬,川流不息,葉修羅險些就跟著人流一起擠散,這時,手腕處被一抹清冷箍住,才將她拉回,回頭看去,原來是紅樓。
“小心點,人多,別跑太快。”遂將她拉往身後,淡淡道:“跟著我走吧。”
葉修羅就這樣被他牽著往前走,望著他那欣長寬實的背影,竟有種不明而言的感覺流淌心間,此時的他,如芸芸眾生之中那一朵傲嬌的紅蓮,只一眼便能尋到。
來到雲橋岸邊,葉修羅捧著兩朵剛買的蓮燈步下階梯,在臨近水面的最後一層停駐,她把一盞蓮燈拿給身旁的紅樓:“來,你也放一朵。”
可紅樓卻不接,只瞧了一眼道:“這些都是你們凡間之人信奉鬼神之舉,我看還是算了。”
“你何必當真,不過一樂罷了,來。”葉修羅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放到他手中
紅樓眉宇微結,似很不樂意,可看到她那漾開心懷的笑意便作罷了,不曾想自己也會有妥協別人的時候,心中一陣無奈的好笑。
然後跟著葉修羅一起將蓮燈放入水中,靜靜地看著它們隨波而去,很快便與其他的蓮燈連成一片,點點光芒如那炫耀無垠的星河,載著多少世間少女的夢織流轉三生。
“好了,走吧。”。葉修羅心滿意足地笑笑,正轉身之際,卻不小心撞上了紅樓那雙眼睛,清眸如輝,眉宇冷異,看得讓人目不轉睛,有那麼一瞬,這雙眼眸曾幾何時好像也模糊的出現在夢裡過,好遙遠,可現在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粼粼波光倒映在他的臉上,恍恍惚惚,猶如鏡花水月,玲瓏剔透,一觸即碎。
萬千燈火,他們相視而望,好像冥冥之中,宿命的輪回,有種莫名心悸在牽引著,讓彼此繾綣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