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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後院。
中間的空地上擺了一個神壇,一張壇桌,上方鋪有一張黃色壇布,還有各種法器,壇桌身後插有五方令旗,青紅黃白黑五色,代表五行。
桌子前還有半邊剩餘的空地上,鋪有一個用白米圍著的圈子,外圍放了八面鏡子,面前皆燃著一根紅色蠟燭,反射出的光亮正好對著坐在中間的葉修羅。
這時,司徒重換了一身道袍走進來院落,手拿佛塵甩了甩,看了眼葉修羅,捋須道:“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您快點好吧,我都快打瞌睡了。”
她自司徒重擺壇開始就已經坐在這裡一個時辰都有了,能不準備好嗎。
司徒重道:“這是送你下陰間,時辰不對會失敗的,而且月亮都還沒到頂頭,急什麼。”
葉修羅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今夜沒有半丁點兒星光,只有月亮光照得萬裡如白晝一般,正慢慢地向西移動著:“快了,趕緊吧。”
司徒重不理會她,拿起壇桌上的酒壺將面前杯子倒滿,又拿出一張符篆放到燃著的蠟燭上點燃,一下子火苗張牙舞爪的將符篆吞噬,燒剩的紙灰紛紛掉落酒杯子瞬間融化。
他用手放進去隨意的攪了幾下就拿過去給葉修羅:“修羅,把這個喝了。”
葉修羅嫌棄的看著那杯黑乎乎的符水:“又喝這惡心的東西啊。”她不情願的接過,雖然從小到大沒少喝,可還真是喝一次就惡心一次。
“快點喝,時辰就到了,你下去以後無論找沒找到你師兄都必須趁這柱香燒完前趕回來,切忌不可逗留,明白嗎。”司徒劍指了指他身後那根有一隻手大的香道。
“知道了,快點吧。”
“對了,拿著這個護身符。”司徒重從袖子翻出了一塊用陶石刻雕而成的人頭給她
葉修羅拿過來對著光端詳,疑惑問:“師傅,上面刻的人面怎麼這麼像你啊。”
司徒重咳了幾聲,含糊道:“不是像,就是我。”
葉修羅差點沒把這黑石摔在地上,還要不要臉了,還想當關二爺不成,哪有人拿自己的人像來做護身符。
不由想到之前還見他經常跑去陶器坊,原來是整這些玩意拿去讓別人買,好騙錢,真是無恥。
“好了,別看了,趕緊收好,我開始作法了。”司徒重返回壇桌,放好那一撮佛塵,然後拿起桃木劍在手中邊舞動邊喃喃念著一長串咒語,過了一會,便有一陣風颳了過來,正燃著的蠟燭搖搖欲墜,將庭院裡掛滿的鈴鐺清脆作響。
葉修羅一把甩開貼在臉上的發絲,抬頭望向正中空的月亮,只見此時已經出現了幾個大的光圈,閃閃發著亮光,照得眼睛一陣陣眩暈,接著鋪在她周圍的白米瞬間被風吹起,如一個倒臥漩渦一直不斷的往上蔓延,很快就把葉修羅給圍在裡面。
葉修羅眼睛眨巴眨巴地透過點點隙縫看向外面,只見剛才還忽明忽暗的庭院就在下一刻突然漆黑一片,腦子一空,便沒了知覺。
突然身子像在不停地往下墜,又像暗黑的無底深淵吸著一樣,沒有一點重力支撐,輕飄飄的,呼嘯的風聲不斷的往耳朵灌進,她猛然從受驚中驚醒,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此時已經沒了下墜的感覺,她動了動手指頭,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平面的地上,撐著身子坐起來,抬手往痠痛的脖子上捶了下,喃喃自語:“這是哪裡啊,難道已經到了南冥地界了嗎。”
“修羅,你往南一直走出十裡就到了。”突然司徒重的聲音在黑暗中某個地方傳來
葉修羅環視周圍,道:“這麼黑連個方向的照物都沒有,我怎麼知道哪裡是南哪裡是北啊。”
“既然這樣你就隨便往一個方向走就是了,出去後在問路吧。”完後便再也沒見他的聲音。
從地上爬了起來,葉修羅就閉著眼睛隨便選一個方向提步就走。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不遠處一道天光顯現,心中一喜,步子加快起來,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不一會,身子突然從黑暗中穿了出去,再回頭看去,剛才那片黑暗已經不見,代替的是一片山坳亂石,枯枝敗樹,看上去一片荒涼。
中間還有一條溪流,上面泛著點點幽冥的光火,一直沿著水流往下而去,那些便是鬼火。
只是奇怪的是河道對面的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山勢險峻,怪石嶙峋,一眼望上去光禿禿的一片,像一個個鬼魅一樣,而另一邊全是枯枝敗葉的樹林。
“南冥生活好像也不怎麼樣嘛。”葉修羅不屑的嘀咕一句
“誰說的,你懂什麼,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