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你瞞了我們很多事,”
“身為她的弟子我不得不遵守我師傅的囑咐小霧,我答應你等這事情一過去,我會幫你解決凱運的事。”
“明天你會去吧?”
露娜點點頭,“嗯,我會去。”
“我是在擔心你們,”
她的笑容如綻放的清蓮,“小霧,在蛹窟再危險可怕的時刻我們都闖過來了,這點危險又算什麼呢?”
“其實人比攻擊人的生物更可怕,因為有邪念。”
“我會回來的,”
“你回不回來我管不著,反正我是要去看看熱鬧的。”
露娜搖搖頭,“小霧,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板起身姿,“你看我像是跟你鬧著玩兒嗎,放心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
我雖不知道莫爾頓他們要幹什麼,隱隱揣測到這可能是和丹斯裡國皇室有關。
後來實在耐不住好奇,我們特意使了貨幣,嚷了館子裡的小廝上樓來打聽一番有關丹斯裡國的事情。
好在這並不是忌諱,在那小廝口氣不小的情況下,我給足了錢,他就開始繪聲繪色滔滔不絕的描述了番他們的丹斯裡國是怎樣怎樣的宏偉,怎樣怎樣的富有,再將任何能誇的字眼都給從嘴裡搬運完了,才肯絮絮叨叨的進入正題……
丹斯裡國國王丹耶圖十年前繼位,前任國君因染惡疾觴故,本應由其膝下丹諾王子繼位,然在病故當天,遭遇前朝國師謀位叛變,後在丹耶圖的強力打壓下,篡位不成,只能挾持丹諾王子逃逸,後將其殺死棄于丹斯裡海域淺水畔,以至被飛來的海鷗啄爛了軀體,當丹耶圖看到丹諾王子遭遇如斯慘狀,沉痛不已,並親自將丹諾王子的軀體用以潔淨的海水洗去纖塵,抹上膏油,重新戴上王子冠冕,換金鏤絲衣,並以金綿裹身數不清的金玉珠寶下葬入棺,同時向海神起誓畢生之年定將國師作為祭物獻祭于丹諾王子靈前。
小廝說完了丹耶圖這位仁義威嚴並存的王,又提及了國王因海神的典故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緣,娶了位美貌驚為天人的王後,並且婚後恩愛至今,據說這位名為蒂拉的王後,八年前曾生了一場怪病,莫名其妙沉睡一整年,丹斯裡國群醫均是束手無策,後因其盛名軼事之故,吸引國王前來探尋一看,在這位王探視的過程中,因於眾人眼皮子低下,一不小心觸碰了蒂拉的手臂,美人竟然奇跡般地蘇醒了,就在美人睜眼望向他的瞬間,國王深深愛上了這位美人,心已為之悸動不已,並在那一刻不惜放下尊貴的王者身份向其單膝跪地求婚……
如斯浪漫的國王喚醒美人之舉,蒂拉理應是該答應的,不料這位美人睡了這麼久,可能是腦袋睡糊塗了,當即就搖了搖頭。
造小廝的描述,國王是位仁義大度的王,被美人不留情面的拒絕,並沒有生氣,只是一笑置之的意識到自己可能有的唐突之處,便起身帶領部下出去了。
稀奇的是在這位國王前腳剛走,後腳蒂拉就重新陷入昏迷。
這件事很快在丹斯裡國傳來,國民們都認為國王是得海神庇護之人,也是唯一可醫好蒂拉的真命天子,若然蒂拉想要擺脫怪病,就必須要到國王的身邊去。
當國王再次去看蒂拉,蒂拉果然奇跡般的蘇醒了,而家人看見蒂拉能夠重新醒來,就已決定好受已天命所啟,蔣蒂拉嫁給了始終鐘情於她的國王。
可能是這位貌美的王後真的是昏睡太久,當中也出現過小插曲,精神亦出現過異常,然在婚後國王傾心呵護下,才慢慢的一點點的康複。
雲滿比女子還女子的為小廝繪聲繪色的精彩敘事所撼動,被這個王激起了一腔滿滿的由衷敬仰之情。
第 28 章
城中沸沸騰騰,當丹斯裡王的黃金車輦經過街邊,萬民均俯首葡萄在地跪拜,那場面聲勢浩大,極為壯觀,甚至我們這一群人都光知道睜眼不知道爭氣的想要去瞧清楚這輩子可能再見不到第二次的奢華情景,
身穿古銅盔甲的護駕將軍,騎駒率領一眾武裝精兵開路護駕,將王的車輦護與中間,侍女伴左右,端看那王的車輦華蓋側壁全由黃金打造,車尾的旌旗包括流蘇呈現杏黃色,車上所有杆頭的頂端,包括車轅與旗竿都以龍頭裝飾,而車的圍欄及扶梯的柱頭以及裝飾花板是以象牙製成,柱頭上雕刻著祥雲,花板是鏤空的,其中心以象牙雕製成一種卡特蘭的圖案,車輪周圍均衡地分佈著象牙製成的鏤空花圖案,並間隔金絲鑲嵌,沿著車輪的周長,上下兩層密佈著的幾百粒寶石,珠光寶氣盡顯王家風範。
我們都像個賊似的表面同丹斯裡國國民一樣撲倒在地,眼珠子卻始終的滴溜溜圍繞著這架豪華的車輦亂閃亂晃,甚至半遮於帷簾後方的那個傳說中仁義威嚴並存的王,都來不及認真去窺探……
雲滿偷偷趴在我耳邊說:“待會兒要是能找機會從那車輦上扣掉塊寶石下來,這輩子我倆都能橫著去逛大街,吃喝玩耍都不用愁啦。”
我笑得陰險,眼睛不放過車輦的任何一角落,“你扣我掂後”
“我也掂後”尼爾跟著表,
雲滿用眼神藐視了番有賊心沒賊膽的我等,
突來一陣風,從側面吹起了帷簾的一角,只一眼我便看清了那坐王身側著一襲金絲繡紋裙裳衣,腰束玉帶,雙袖攏於前身,簪王後發冠,額際流蘇齊眉,鬢前冠冕瑪瑙玉墜至香肩垂落身側,齒如瀅玉,唇如珠紅,容顏生的是傾國之貌,妖嬈且不多於嫵媚,眉眼間亦不失婉約之姿,若論貌美驚人,但我覺得她身上的那種體態萬千的氣質可謂是比她的貌美要驚人動魄的多。
“喂,你看見了沒,那王後生的可真是俊俏。”
“不是隻有男子才用俊俏形容嗎?” 尼爾饒頭費解,
鑒於他沒法拯救雲滿敲了他的頭,“對,你真俊俏的可以,”
後湊近觀察我和露娜:“一般女的觀察男,男的觀察女,你們怎麼和我們一樣在觀察王後,沒去觀察國王?”
聞他的話,我從將要行之遠矣的車輦前,趕緊又匆匆補去了幾眼,端看國王一個體態厚重的華服背影,就已不敢過於奢望他是有多耐看了,恐不是個大絡腮胡,頂多算的上是個中年大叔了。
同時我身邊的露娜突然輕忽極微的露出諷刺一笑,我扭過頭盯著她想尋問疑惑,又在悄無聲息中止住,恐莫爾頓的事情沒完,以她遵從師德的性子,不會和我透露,但我在她這聲意味甚重的笑聲中倒是察覺出了一點蛛絲馬跡,這就像莫名之中印證了我昨日從小廝口中得知的一些和國王有關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