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瞅,眼中一窒,是血……新鮮的……
會不會是爺爺,我急忙跑進了幾步,湊近些仔細探看,察覺幾絲可疑端倪,並非是沒有路,只是就算有路我們也走不進去……
前頭上方的巖洞頂全部都是層層堆積的鐘乳石,崎嶇蜿蜒,大多懸於空中倒掛下來,形成的大批石柱粗壯且密集,直接抵住封了這裡通向裡面的路,當中石柱與石柱的間距十分狹窄,唯一的一條算是寬些的縫隙,頂多隻可容納半個人身,也根本不可能容納一個人,
“他們怎麼進去的……”我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雲滿哈哈大笑,“進去?小霧你沒開玩笑吧,怎麼可能,除非將一個人給劈成了兩段才進得去,”
尼爾盯著露娜摸索著巖洞的動作反應說,“這當中會不會有暗道機關什麼的?”
雲滿說“不能吧,覺得這地方看著挺自然的。”
“詭異也叫自然,死這麼多人也叫自然?”我反駁他。
“不自然,那咱們就找找有沒什麼……”
於是幾人雙手按在四周巖壁石柱上好一陣摸索,找了很久,並沒有找到什麼,
雲滿攤攤手錶態,“我就說嘛,這裡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挺自然的,”
大家都累的坐下來休息,補充體力。
入口肯定是在我們周圍的某一處,肯定是,
我盯著近前唯一狹窄的入口,身體滑下去靠在石柱旁苦思冥想,奈何腦袋想的發痛發脹,並沒有想出什麼名堂,腳累的抽了幾下筋,緊繃的身體因為此舉陡然鬆弛,突然失去了制控力,重心不穩側著身朝裡歪去,‘砰’的一下,屁股因慣性落了地,磕到了地上的什麼東西,疼得我齜牙咧嘴,拍拍屁股慢悠悠的爬了起來,回頭一望,匆忙跳腳遠離,剛剛落屁股的位置,居然是一堆白森森的人骨,
“小霧……你是怎麼進去的?”
“啊?”我不明所以,等到回頭查探四周,竟然懵住了,真沒想到剛剛幾人還苦思瞎琢磨的事情,被我就這麼輕松的解決了。
不錯,我已經進來了,從那個看似只能容納半個人身的狹窄洞口,因為腳抽,給不小心就輕而易舉的摔進了鐘乳石柱夾縫中,而內裡並沒有洞口看似那麼窄,差不多可以容納一個半人身,光線暗淡,隱約有一條崎嶇路徑正是通往裡面走的,
聽見幾個人在喊我,我又轉臉盯著那個洞口,實在難以想明白,走過去靠近,伸手摸了摸一旁的石柱,又摸摸另一邊,才隱隱察覺究竟怎麼回事,原來是這兩旁石柱和其他地方的鐘乳石不同,其他的鐘乳石表層都是坑坑窪窪的,而接近洞口鐘乳石尤為圓滑細膩,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菱角稜痕,所以我能輕而易舉藉助石頭內側圓滑的推送,慣性跌了進來。
露娜率先明白了,伸手也去觸碰,向後倒退幾步,讓尼爾和雲滿都讓開,猛地沖了過去,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就進來了。
我拉住了她的手,以免她因慣性摔倒。
緊接著雲滿和尼爾順利擠了進來。
我們延著石柱夾縫中走拐了好幾拐,感覺好像走了一條彎曲的s道,直繞的人頭暈,腳邊還有死人骷髏堆,起初不要緊,還可以繞開避免踩在上面,沒想到後來狹窄石頭縫中,這些骷髏會堆積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幾乎無可避免都要踩在上面,從耳邊聽到的,發出的那種胳咯吱咯吱奇奇怪怪的聲音,弄的人不僅頭皮發麻,連背脊都冷風直颼的軟成了蝦米狀,差點走不好路,幾個人均是手扶石柱子小心翼翼的朝前走,
“我們到底走了多久?”雲滿氣喘籲籲的問,
幾人當中算是我體力透支的較為嚴重,加上之前摔得那幾跤,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雖然露娜和尼爾的狀態比我和雲滿好些,但也累的夠嗆,好在之前我們休息了一會兒,不然還沒見到爺爺,估計就給折騰死了,
爺爺……對爺爺……說不定爺爺就在前面,我努力攥緊了手,咬牙繼續朝前走,終於得見了出口……
前方被攀附在洞口的雜草所遮掩,雜草橫生的後方隱隱渙有白光紅芒,我欣喜朝前踏去,剛走了幾步又停住,伸手一把拽住雲滿想要迫切上前的打算,
”怎麼了?”
“你沒覺的奇怪嗎?”似乎感到了絲絲冷氣從洞口的雜草縫隙之中冒出。
雲滿狐疑的看了一眼,“這草長的挺茂盛的,”
“自然?”
“挺自然,”
這回連尼爾都有反應了,“海底長毛草,非同尋常的處境。”
雲滿攤手不買賬,“我看就挺自然的,因為從來到這裡遇到這麼多的事兒,可以歸結為這裡一切的不自然都自然。”
……
我想想,拍拍雲滿滿肩,越過他先上前,是的,不管自然與否,小心一點,還是要繼續前行……
沒想雲滿會先我一步,用手裡的棍子挑開了前面的雜草,一股寒氣頓時竄進來,我們不約而同打了激靈。
“這麼冷……”雲滿縮緊脖子。
我們一起扒開了洞口,均被眼前的情景給俘虜了眼神,動也不動的站在洞口朝裡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