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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碼頭,脫掉了鞋子擱進水裡搖擺,天邊有火紅的烈日,曬得面板發燙,從一開始就黏著嘴巴吹著好聽的口哨,吹的嘴角累歇,瞅了瞅平靜的水面不甘心,變換了口哨的音準,聲色立馬變得奇怪又難聽,過的會兒,一眼望過去,還是沒動靜,準備跨著籃子起身,不知錯覺還是風聲的緣故,剛剛平靜的水面,慢慢竟起了波動,由遠至近,像是有成群的魚兒在水下打鬧。
等到越來越近,蕩漾起來的浪花波紋也越滾越大,隱約看見有龐大物體在水下攪動,一陣水花四濺,臉頰頓時涼爽起來,自知全身上下勉不了濕半的下場,睜眼就看見面前多了個黑東西,學人家大鳥振翅拍打著倆臂膀,樂滋滋的叫喚著,揚起來尾巴在水裡擺動著支撐身體,露出身下白白的大肚皮,模樣實屬滑稽,
想著反正全身濕都濕了,就幹脆傾身上前一把環抱住了它,貌似它吃胖了,本來就不小的體魄,似乎又胖了些。
小黑用它的下巴趁著我的脖頸,癢癢的,摸摸它背脊黝黑滑膩的面板,大白肚皮,望著濕漉漉的小眼,“忘了我嗎……這麼久不來看我,”
小黑拖拽著笨重身子搖搖頭吱吱亂叫,我歡快的從岸上籃子裡丟了魚到它嘴裡,“乖……”
順勢握住它的雙翼來了一番親暱,
小黑是一頭虎鯨,曾經救了我的命,七歲那年隨阿爹阿孃下海,遇上了傳說中從死神手裡放出的黑蟒風暴,我們都被捲入了可怕的黑色漩渦裡,後翻船又被捲入落下水,當時五髒六腑簡直被震裂了,我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看見的還是一望無際的海域,身下有柔軟溫熱的東西,往下一瞧,竟然是在一頭黑色虎鯨的背上,當時它還小,身子沒有這麼笨重,託著自己遊在海面上,像是有目的前進,奇跡般的將我送回了蘭芷小島,
我和它招手揮手,問問它我阿爹阿孃的下落,卻見它頭也不回的撲回了海域。
我坐在岸邊,等了很久很久,起初心中是抱有期許的,期許它還能把阿爹阿孃給救回來,可是從天亮等到黃昏,再也沒有看見海上出現過什麼影子,我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這裡哭泣,
它並沒有離去,突然一下子從近前的海裡竄了出來,噴了我一臉的水,垂直的身子站立在水中,用大而靈活的雙翼拍拍我背安撫我,我一把抱住了它。後來我想阿爹阿孃了就會一個人抱膝坐在岸邊朝海望,它時不時驚奇出現,用濕漉漉的小眼無辜對望我。
我們成了朋友,我叫它小黑,它帶著我曾繞過布克洛海一圈又一圈,爺爺深怕我長大後會遭遇阿爹阿孃的處境,畢竟我們生長在這裡,離不開海,就一直訓練我和我的幾個小夥伴敏捷的身手,偶得莫爾頓長老的調,教,我們學會了游泳,速度像魚兒那樣快,和在水下顰息過長的時辰。
我喂小黑一籃子的魚,和它揮手告別。
看著它在海面上滑稽的表演幾個動作漸漸潛入海中游遠。
我站起來彎腰提著籃子走回了家,一個人突然迎面撞了過來,
是露娜,我家旁邊的鄰居。
她不是個莽撞的人,
“小霧……”
我看著露娜彎腰喘息說不好話的樣子,“,怎麼了?”
“不好……艾特利爺爺被被丘特他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