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睿還在愣神,被自家爹爹一催,趕緊上前行禮道:“小子丁睿見過夏員外,夏夫人,還有夏衙內,夏小娘子。”
夏員外和夫人瞅瞅這個俊俏的小郎君,連連點頭,這樣的家庭和孩子他們哪有不滿意的,丁大勝和林氏上前與夏員外和夫人見了禮,雙方在大圓桌上就坐,小廝流水價的端上酒食。
丁大勝端起酒杯道:“今日能請到夏員外和夫人,瀟湘館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夏員外謙虛道:“丁員外太客氣了,員外乃是蘇州城商賈之首,我等能與丁員外同桌共飲才是榮幸之至。”
媒婆笑道:“二位大員外就不要謙虛客套了,都是大戶人家,夏員外是杭州最大船隊之東家,如今也來到蘇州城開分號,你二位一個是蘇州的商賈之首,一個是杭州的水運龍頭,真真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啊。”
媒婆一席話說的丁、夏兩夫婦眉開眼笑,丁大勝和夏員外拉開架勢,硬拼了幾杯,互道好酒量,林氏卻是與夏夫人親熱的敘些家長裡短,席面上其樂融融。
丁睿偷偷瞥了對面的夏小娘子一眼,只見這小娘子和自己年紀也差不多,長的倒是挺清秀,只是眉宇間有些傲氣,看著就是個不太愛搭理人的,對丁氏夫婦也並不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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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睿本就沒這個心思,如今見對方又是這般模樣,像平日裡批改試卷般在心裡給對方打了個“x”。
夏員外微笑著問丁睿道:“臺灣府的蒸汽車船那可是一絕,如今在運河裡上上下下跑的正歡,三郎君一直在臺灣府吧,不知小哥對那蒸汽車船瞭解多少。”
丁大勝驕傲的回答道:“夏員外算是問對人了,那蒸汽機就是我家三郎在師父指點下弄出來的,蒸汽車船也是我家三郎打造的。”
夏員外大吃一驚,這丁家三郎不過十五六歲,居然能弄出那般神物,他知曉丁大勝是個實誠君子,絕對不會胡吹大氣,他忽然想起一樁事,連忙問道:“聽聞臺灣島上有個人人稱頌的小神童,數算格物無所不知,新科進士還須聽他授課,莫非便是貴府的三郎君。”
媒婆媚笑道:“哎呦,都怪奴家事前沒有說清楚,睿哥兒是本朝帝師吳夢的入室弟子,和當今聖上同列吳先生之門牆,正是臺灣府赫赫有名的小神童。”
夏員外和夫人對視一眼,心中翻騰不已,這樣的孩子他們夏家哪裡高攀得上。
吳先生是什麼人,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可點石成金的仙人,指點蘇州,蘇州府區區幾年便是大宋除東京城外的天下第一城,指點徐州,徐州如今是人盡皆知的冶鐵重鎮,指點麟州、府州,把那苦寒之地硬生生弄成富庶之煤都,更不要說臺灣府了。
這孩子是吳先生的入室弟子,又是大宋官家的師弟,前途簡直不能用無量來形容。
夏員外有些赫然道:“這這,丁員外,在下真是高攀了,你看......”
丁大勝急了,連忙道:“夏員外,千萬不可如此說,在下與賤內為犬子求親從不看家世的,夏員外,犬子性格頑劣不堪,只是學識還過得去,還望員外多多教導。”
夏員外不由腹誹,吳先生的弟子哪裡還輪的上他來教導,這不是寒磣人麼。
林氏一看對方兩口子打了退堂鼓,趕緊安慰道:“夏員外,夏夫人,奴家這三郎從小就到處撒野,也並非什麼小神童,不過是有個好師父罷了。”
夏員外對著夫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站起來道:“丁員外,丁夫人,今日真是冒昧了,此事還是容在下考慮考慮,今日我夫婦二人還有些瑣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帶著一兒一女起身就走,那小娘子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似乎還有些蔑視丁睿,丁睿不由惱火,我又沒得罪你,你這小樣兒做給誰看,當下也不送了,站著拱了拱手,丁大勝和林氏以及媒婆趕緊上前挽留,夏員外和夫人連連告罪,結果還是沒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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