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長大後便加入了摩尼教,屢次替摩尼教建功立業,升為壇主,四年前他祖父在皇城司的剿滅下身亡,母親在蘇州被抓,李成驥便繼承了壇主的職位。
李茹說完後滿臉淚痕道:“我祖父可疼我了,卻被皇城司的探子一刀把頭砍了下來,我一定要為祖父報仇,救出我娘。”說罷咬牙切齒。
丁睿有些哭笑不得,都幾十年前的事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李茹的母親在蘇州被抓定是自己舅舅所為,而自己的師父說出明教的秘密才導致皇城司動手剿滅,這些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哪還會有小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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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小姑娘也是可憐,於是勸慰道:“李小娘子,此事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小子以為不必再糾結此事,教義雲:‘清淨、光明、大力、智慧’,李小娘子還是多多‘清淨’,何必再糾纏於這些恩怨。”
丁睿話音一落,李茹搶白道:“若是你祖父被仇人殺了,母親被抓入大牢,你可否不報仇?”
她又接著恨恨的說道:“你這小賊還給賊太子烤肉,我沒把你手剁了算是大慈悲。記住,以後不許給南朝趙氏一族做飯食,更不能烤肉,若是犯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剁掉你的手。”
丁睿連忙大搖其頭道:“定然不會,定然不會,我如今不是即將入教麼,日後皆為教中兄弟姐妹做飯食,還給你烤許多好吃的,行吧。”
李茹破涕為笑,對丁睿道:“那好,現在就去榷場裡瞅瞅,有什麼好吃的素菜,買些來烤著吃,比煮菜好吃多了。”
丁睿這下喪氣了,後面跟著李茹和七郎兩人,那就更難脫逃了。又怕被他二人發現自己神色不對,只好打起精神跟著李茹和七郎去了榷場。一路邊走邊買食材,丁睿的眼珠子轉個不停,苦思脫身之計。
忽然間一眼瞅到手中拎著的安息茴香,丁睿心中一動,說道:“不知野外還有否野兔、山雞之類,放上這安息茴香烤來吃可是美味無比,七郎哥哥還未正式入教,可以吃肉,不妨我等三人去野外看看?”
七郎天天吃牛羊肉也膩了,想到烤兔肉和山雞的美味,不由大為意動,但他做不了主,於是用渴望的目光看向了李茹。
李茹一個小姑娘,哪有恁多心思,天天在院子裡也憋得太久,瞧著丁睿如今也老實多了,看在他給自己燒烤的份上,便點頭答應了。
三人放下了食物和香料,李茹和七郎帶上了刀劍和弓弩,牽著馬匹出了門,卻只有兩匹馬,七郎和丁睿共乘一騎。
李茹警告道:“好生坐在七郎後面,我會盯著你,莫想逃跑,小心我手中的強弩。”說罷揚了揚手中的弩。
丁睿點了點頭,眼望強弩彷彿很是害怕,李茹得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丁睿上馬。
他裝作不會騎馬的笨樣子,上了馬便大呼小叫起來,李茹嘲諷道:“此處連五六歲的小童皆可在馬背上雜耍,瞧你這慫樣,十幾歲了都不會騎馬。”
丁睿一臉倉皇失措,緊緊的抓住了七郎的衣襟道:“北人善馬,南人善舟,我只會划船,哎呀,七郎哥,你慢點......”
見丁睿一副狼狽的模樣,李茹幸災樂禍的哈哈直笑,放鬆了警惕。這小娘子心思倒也通透,帶著丁睿是往北去的,丁睿心下大罵這李茹也太狡猾了,不往南偏往北。
冬日裡哪裡能找到野味,只有下了雪可能還會有野兔出來覓食,三人轉了一大圈未看到什麼動物,七郎垂頭喪氣的準備回去,丁睿哪能讓他們這麼便宜的回去,他早就蓄勢待發了。
丁睿故意四處張望,忽然舉手一指南邊道:“看,那處有一隻野兔。”
李茹和七郎聞訊轉頭看去,丁睿默默唸道就是此時,他對準七郎的脖頸處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一劈,那七郎哼都沒哼出一聲就歪倒在馬鞍上,丁睿手挽韁繩,一聲“駕”,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兒受驚,瘋狂的往前跑去。
這一下異變突生,李茹還未反應過來丁睿騎著馬已經奔出去十丈遠,李茹氣的渾身發抖,想不到這小子是裝慫,當下也趕緊催馬急追,邊追邊將弩上了弦,大喊道:“好賊子,敢逃跑,看箭。”
她本來是想嚇嚇丁睿讓他停下,誰知丁睿充耳不聞,還一個勁的催馬疾跑。
李茹銀牙緊咬,心裡一發狠,瞄著丁睿的後背扣動了扳機,不知為何手卻顫抖了一下,那隻弩箭失了準頭,一箭扎進了馬的屁股。
那馬吃疼,不要命的奔跑起來,雖然馱著兩個人,卻將李茹甩出了老遠。李茹無奈緊跟在後面直追,連追了兩個小樹林還沒追上。
那馬一路跑一路流血,逐漸沒了氣力,李茹見前方的馬速緩了下來,呵呵冷笑道:“小賊,看你還往哪裡跑。”
一炷香後,李茹終於追上了前面的馬匹,她端著弩近前一看,哪裡還有丁睿的身影,只有七郎還暈乎乎的趴在馬背上,那小賊早就跑的沒影了。
李茹大怒,跳下馬跺著腳大罵道:“可惡的小賊,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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