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平靠近薛神醫,拍了拍他的肩膀,薛神醫一驚,打了個哆嗦,林貴平附耳說道:“薛神醫,你再害怕亦是無用,如今來都已經來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莫非還逃得了麼。”
薛神醫聞言定了定神,想想也是啊,皇宮大內還跑得出去麼,只要一跑,明裡暗裡的宿衛保證把自己射成篩子一般,如此一想反倒安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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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人影一晃,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君烈來了。”
丁睿抬頭一看,來者頭頂無腳幞頭,身穿圓領窄袖袍,束著縉帶,兩鬢有些斑白,兩腮無肉無須,眼睛精光內斂,一看就不是個易與之輩。
林貴平連忙上前躬身行禮:“君烈參見都都知。”
陳琳瞅瞅四下無人,小聲道:“君烈不必多禮,臺灣到此,千里迢迢,辛苦了,那傢伙現在可好。”
林貴平小聲回道:“都都知真是心善,還掛念著他,他和家眷一切都好,生活的也不錯。”
說罷趕緊拉著薛神醫到跟前:“這是大宋皇城入內侍省都都知陳琳,速速行禮參見。”
薛神醫一聽這莫不就是皇帝的大管家,趕緊行禮道:“草民薛有良參見都都知。”
陳琳“嗯“了一聲,對薛神醫隨意說了一聲:“神醫不必客氣,官家尚在安睡,稍候片刻便由神醫看診。”
“聽憑都都知吩咐,草民定當盡心竭力為聖上解憂。”薛神醫點頭哈腰。
“那就好,神醫費心了。”說完便望向丁睿,一臉和煦的笑容:“小哥兒可是丁睿。”
“小子便是,都都知,小子有禮了。“丁睿見他年紀不小,便彎腰行了個大禮。
陳琳不動聲色的側過身,不受他的大禮,身子扭回來時盯著丁睿仔細端詳了一番,感受到他那聰慧的眼神,陳琳頓時笑的褶子都展開了,抱拳行禮並連聲說道:“好孩子,好孩子。”
丁睿糊塗了,舅舅都對他畢恭畢敬,這老內侍身份地位定然很高,卻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客氣。
宮內又奔出一人,輕輕喚到:“都都知,官家醒了,皇后召神醫進殿。”
聽到殿內的呼喚,陳琳吩咐幾人正了正衣冠,領頭邁進了崇薇宮。
進到大殿,丁睿低著頭,眼珠子繼續轉悠著四處打量,崇薇殿牆壁全是精美的花紋裝飾,柱子上包裹著朱紫色的絲綿,他偷偷的抬頭一看,斗拱上面到處雕刻著游龍戲鳳。
大殿裡桌椅傢俱倒是甚為簡單,幾張靠背椅圍著一個案幾,還凌亂的擺著幾條胡凳,與平常大戶人家無甚區別,傢俱也多是硃紅色,唯一不同的就是金黃色的飾品較多,金色和硃紅色民間是不能亂用的。
陳琳躬身入內殿稟告後,又帶著眾人進入了內殿,裡面一股濃濃的藥味。
進到內間,丁睿眼尖,瞅見一張雕刻著龍鳳的大床塌上躺著一名六十上下的老者,身著黃袍,鬚髮皆白,臉上呈現著不健康的紅暈,將淺淺的老年斑襯托的很明顯。
老者斜躺在榻上,雙眉微皺,兩眼無神,頭上挽著的髮髻有些凌亂,這便是宋朝第三任皇帝趙恆。
其實趙恆如今不過五十三週歲,卻被病魔折磨的看上去足有六十好幾。
丁睿瞧著趙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彷彿是自己多年未見的親人,眼見他如此憔悴不堪,心下甚為難受。
床榻前站立一名婦人,身著淺黃色窄袖短衣,外罩長袖鳳邊小褙子,拖地長裙,一臉憔悴,兩隻眼睛卻是犀利有神,這就是當今大宋國母皇后劉娥。
塌旁還站著幾名身穿青袍的太醫,一名年約三旬、雙眉高聳、兩耳狹長的太醫正閉著眼睛給趙恆把脈,對眾人進來恍如不聞。
陳琳沒管那太醫,領著大家一起躬身施禮:“微臣林貴平草民薛有良、小子丁睿)參見陛下,參見聖人皇后的稱呼)。”
丁睿跟著行了禮,他並沒受過皇家禮儀的教育,只是聽過吳夢講過一些戲說的皇宮故事,所以他很是奇怪,怎麼沒有師父說的三跪九叩,也沒有大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跪禮始於元朝,流行於明朝,大盛於清朝,大宋只是在大型朝會和祭祀才會向皇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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