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政一路走回資善堂,現在萬事具備,只差寇準的上書了。
他默默唸道:寇相公,在下可是費勁了精力讓聖上召回你,好讓你輔佐於太子,你老人家可千萬別不識好歹,浪費了某家的一片苦心。
晚間下學時,王曙正要出宮回家,走出資善堂時卻被一內侍攔住。
內侍躬身行禮道:“學士,周都知有請,請學士去值房敘話。”
“哦,那你前面引路吧。”王曙一頭霧水,這周懷政有什麼事找自己。
來到值房內,周懷政趕緊起身行禮道:“學士快請坐,在下剛煎了好茶,請學士品嚐。”
兩人分賓主坐定,品茶半晌,王曙有些不耐,問道:“不知都知找在下何事。”
“上次聽學士說道寇相公壯志未酬,在下深有同感,寇相公一代人傑,埋沒於西北州軍,不得回朝,殊為可惜。”周懷政嘆息道。
“謝過都知,不過眼下王相公在朝,老泰山怕是回朝無望啊。”王曙嘆道。
“不然,學士可是聽說這永興軍有天書降世一事?”
“朝野皆傳,如何不知。”王曙道。
“此乃寇相公之大機緣啊,此事若是運作的好,寇相公回朝在即。”周懷政神秘的說道。
“哦,竟有此事,都知且說說看如何運作。”王曙頓時來了興趣。
“學士,這天書封禪一事,本就是聖上的意思,寇相公何必硬抗,此次天書降臨乾佑山,只須寇相公上書朝廷,言稱確有此事,不出一月,定然回朝。”周懷政斬釘截鐵道。
“唉,都知是不知某那老泰山的脾氣,讓他上奏天書降世,除非日頭從西邊升起。”王曙一聽便洩了氣,搖了搖頭說道。
“學士,寇相公已然五旬有餘,再不回朝,這一生所學定然付之東流,寇相公如今定然是壯志未眠,故此事非學士前去勸說不可,學士想想,寇相公回到朝中一展抱負,中興大宋那是何等榮光。”周懷政循循善誘道。
王曙已然心動,可又怕岳父還是以往那般又臭又硬,自己過去勸說那不是討罵。
他正在躊躇間,周懷政又加了把火,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學士還有一事不知,陛下對王相公已然不喜,恐有罷相之念,寇相公此時如不回朝,只恐花落別家。”
王曙心中怦然一動,忙問道:“都知此話可是屬實?”
周懷政笑道:“學士若是不信,過上幾日便知,請學士還是早做準備為妙。”
雙方端起茶碗來心照不宣的一飲而盡。
過得幾日,商州傳來訊息,州衙抓捕一個道士譙文易,私藏禁書,能以道術使六丁六甲神。
這道士入獄後慌亂不堪,口不擇言交待出與王欽若熟識,曾經數次出入王相府邸,還得了王欽若的贈詩。
訊息傳開,朝野一片譁然,堂堂政事堂首相,居然和一個私藏禁書、身懷邪術的道士來往。
王欽若聽聞訊息後頓時眼前一黑,完了,這宰相只怕是當到頭了。
王曙聽到訊息後卻是精神大振,他急忙告了假,騎上快馬往永興軍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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