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戲謔道:“如在下治好這名傷者,你須跟某學醫,某去哪裡你便跟去哪裡。”
薛神醫冷笑道:“吳先生看不起在下醫術也罷,若是治不好又當如何?”
“治不好,在下給你五十兩銀子如何。”吳夢一步步將薛神醫引上賊船。
薛神醫有些膽怯了,但想想自己也不虧,若是治不好自己可以得到大把銀子,五十兩可是抵得上七十來貫錢啊,就算治得好自己也可學門手藝。
他咬了咬牙說道:“好,老夫就與你關撲,擊掌為誓。”
說罷兩人連擊三下掌,吳夢賊笑之笑的望著薛神醫,日後跟隨自己身邊的醫生已經到位了。
丁睿瞅見自家師父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薛神醫肯定是種了圈套。
他笑眯眯的對著薛神醫說道:“老神醫,你定是輸了,我師父可是連太醫治不好的病都能治好,呵呵。”
薛神醫搖頭不信,只是盯著吳夢,看他如何行事。
吳夢吩咐陳四壓住傷者的腿,向漢前和李五一邊一個抓緊傷者的胳膊和大腿,勿使他亂動。
吳夢隨即拿出鋒利的瑞士小刀,用木盆接在下面,將腐爛的腿肉一點點颳了下來。
旁人都看得噁心欲吐,丁睿更是臉孔煞白,可師父在此,他又不敢走,只好強行忍住。
傷者夢裡感到了疼痛,呻吟起來,吳夢也不管他,刮完爛肉,吩咐向漢前三人道:“務必抓緊了,這次會很疼。”
三人依言牢牢抓住了他的雙手雙腿,吳夢開啟小瓶,酒香四溢,薛神醫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他要喝酒壓驚,卻見他拿著小瓶倒在傷者腐爛的傷口處清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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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在昏迷中痛徹心扉,猛然痛醒,大力掙扎起來,三人牢牢壓住。
待到清洗完畢,吳夢安慰道:“勿動,已清洗完了,稍稍忍耐片刻便不會疼了。”
傷者額頭上痛的滿是汗珠,眼神茫然的看著吳夢,勉強張開乾裂的嘴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醫生,怎的如此之痛。”
孫三郎在一旁的床上道:“週三郎,這位是東家派來的吳先生,不是大夫,他正給你上藥。”
週三朗頭昏昏沉沉,他閉上眼睛,怯弱的問道:“真是太麻煩吳先生,小人還有救麼?”
吳夢笑道:“自然無礙,李五,把這紗布扔了,拿些乾淨紗布用沸水煮過再拿來。”
隨後又開啟背囊,拿出磺胺消炎藥,掰開一半,遞給向漢前道:“倒碗水,讓他服下。”
薛神醫從未見過包裝如此精美的藥丸,眼睛都看直了,忙問道:“吳先生,請問這是什麼藥丸。”
吳夢哂笑道:“這叫消炎藥,週三郎的腿部腐爛便是發炎了,某給他服下消炎藥,便可康復如初。”
薛神醫懵懵懂懂,問道:“消炎是何意,何謂消炎藥。”
“哈哈,這便是你要學習的方略,日後再傳授於你,現下你把傷口包紮好,這瓶酒留給你,每日一次清洗,務必要更換紗布,紗布須用沸水煮過才能用,那四個傷者亦是如此。”
吳夢把酒精瓶遞給薛神醫,招呼向漢前道:“你每日早間一次、晚間一次喂這週三郎半顆藥,連喂上五六天即可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