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說讓我將武道協會交給木家,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不欠任何木家人的,但欠江雲天。
狂先生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是他的人生信條,從不曾違背。
龍首助他殺死邪醫,所以他答應龍首,征戰五年,覆滅歸零。
他做到了!
誰也不知道,他付出了何等代價。
現在,他唯一在情感上虧欠的,只有江雲天。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這唯一的親人。
江雲天臉色蒼白。
可聽到任狂的話,他卻笑了。
外甥,何等強勢,何等霸道的人?
他的東西,誰敢覬覦?
換個家族,換個人,任狂甚至都懶得和對方囉嗦一句,直接開殺了。
怎麼可能給這麼多機會?
木家還能安然站在這裡,都是因為自己。
他確信,無論自己做出何種選擇,任狂都不會說什麼。
甚至,讓任狂將血丹全部交給老祖,為木家打造出一個六星級超級強者。
任狂大機率也不會拒絕。
但江雲天,卻不能這麼做。
如果江雲天真的這麼做了,他會得到一切。
但會永遠失去這個外甥。
江雲天上前幾步。
兩人的視線一直交織著。
一個天真無邪,清澈真摯。
一個似笑非笑,慈愛複雜。
“你真的把一切交給我來決定,不後悔?”
江雲天有些咬牙切齒:“你不怕我將這一切都送給木家?”
任狂聳聳肩,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做主,誰做主?”
“老江,大丈夫何必婆婆媽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這個你拿著,想給誰就給誰。”
他將玉瓶直接丟給江雲天。
這隨意的動作,讓眾高手大驚失色,心臟都緊了起來。
這小小玉瓶在五星強者眼中的價值,比整個武道協會還要貴重得多。
江雲天接過玉瓶,苦笑道:“你小子真會給我出難題,這不是讓我當惡人麼?”
他雖然不知道血丹的具體作用,但看木雲鄭成峰等人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任狂連丹藥都交給他,這份信任,讓他感動。
木雲大喜過望,沒想到丹藥來的如此容易。
任狂,終究只是一個22歲的小屁孩罷了。
江雲天可是木家嫡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