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一楠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過這種衝動,她想過他們最後會結婚,但是她沒有憧憬過他們婚後的生活,只覺得水到渠成。
而江誠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她的情緒會被他牽動,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她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確信,江誠能給她一個家。
在車站見到夏母時,夏諾臉上爬滿心疼,這才多久沒見,她看上去清瘦了不少。
她擔心地問道:“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瘦了這麼多。”
夏母笑了笑:“媽沒事,只要我女兒好我就好。”
夏父沉默地站在旁邊,江誠從他手上接過行李:“叔叔我來拿吧。”
他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夏諾,她吶吶地說:“爸,我們先回家再說。”
這破天荒的一聲爸讓他愣了一下,眼底蒙上溼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父女兩人第一次對視而笑,這一刻她對他的恨放下了。
來之前江誠給她做了不少心理工作,其實她也不想抱著恨意生活。
恨一個人遠要比愛一個人辛苦多了,那是種長期的精神折磨,江誠教會了她愛,所以她願意放下恨。
夏母欣慰地看著她,江誠輕聲說:“叔叔阿姨我們回家吧。”
在車上時,夏母提起兩家父母見面,江誠應答已經跟他們說了,這兩天會安排見面,商量一下婚事。
夏諾詫異地扭頭看他,他怎麼都沒跟她說過,江誠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
“難不成你還想偷偷嫁給我啊。”
“說什麼呢,我爸媽還在這。”夏諾不自在地瞟了眼後視鏡,二老很識趣地假裝沒聽到,紛紛看向車外。
兒女結婚,兩家父母見面也是應該的,但一想到江母不友善的樣子心裡隱約不安,她言語刻薄,萬一見面對他們二老冷嘲熱諷怎麼辦。
可江誠都沒跟她商量,最起碼得制定個戰略吧,萬一兩邊不愉快怎麼收場,爸媽就坐在後面,她又不能開口問,一路上心裡都悶悶的。
夏母望著車窗外的建築物,喃喃道:“二十幾年沒來,這個城市已經變得完全不認識了,時代發展太快。”
夏母的話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媽,你還來過a市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哎,那是還沒結婚之前的事了。”這句簡單的回答道盡了所有的酸楚,年輕時的她也曾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追求,這些都被婚後的柴米油鹽消耗燼,夏母那個年代的女性沒有更多選擇。
夏母似乎察覺到她的話讓氣氛變凝重的,語氣輕鬆的說:“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鄉下,空氣好,吃的也安全,你看這些大城市汙染多嚴重,新聞還整天報道快餐用地溝油。”
想了想又道:“對了,你平時自己煮飯還是叫外賣,媽跟你說再忙也要吃得健康,外賣可不能經常吃。”
夏母開啟話癆模式,夏諾不經思考脫口而出:“我平時那麼忙,哪有時間做飯啊。”
“你是我女兒我還不瞭解你,就是懶。”
夏諾頭頂閃過一條黑線,瞥向旁邊的人,見他嘴角上揚,一副看戲的樣子,不滿地瞪他。
接收到她的目光,江誠開口救場:“阿姨,沒事,以後做飯的事我來。”
“那哪行啊,你是男生得賺錢養家,這婚姻就得男主外女主內,家庭才能幸福。”夏母一副傳授過來人經驗的樣子。
夏父也附和道:“你媽這話說的合理。”
夏諾撇了撇嘴,替自己抱不平:“爸媽,他才是你們生的吧,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時代在進步你們的思想也要跟著進步才行,不然會被這個社會淘汰的。”
夏母嗤笑:“就你會說。”
她調皮的吐了吐舌。
快到晚飯時間,二老坐了一天車,也沒有好好吃頓飯,夏言提前定了飯店,等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