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夏諾雖然在公司待的時間不長,但一直在兩頭跑,一會替江boss送檔案,一會回公司拿檔案。
除此之外在生活上還要受他差遣,早餐要吃都府的粥,中餐要吃蛙哥家水煮肉,晚餐更過分,要她做各種低能量的水果蔬菜沙拉,還不能混雜。
那些指定的店又離她距離遙遠,所以夏諾一天基本都在外奔波,替江boss跑腿。
惹得她心生怨念,要是受傷的是自己該有多好,也能算工傷吧。
今天週末,也許是良心發現,竟意外的沒有喊她,夏諾卷著被子美滋滋地做著夢,享受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突然被一陣門鈴吵醒。
開始她並不想理會,矇頭蓋著被子繼續睡覺,但門鈴聲奪命似的傳來,終於她煩躁地吼了一聲,翻身起床,走出房間到大廳開門。
江誠也被吵醒,隨她的後一瘸一拐出了房門。
“誰啊?”夏諾不耐煩地把門開啟,她一見到眼前的人頓時愣住了,一個氣質高貴的中年婦女,手上拎了一個保溫壺,同樣驚訝地看著她。
這是誰?
“媽,你怎麼來了。”江誠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夏諾回過神來趕緊往旁邊一閃,讓出通道來:“阿姨,您請進。”
江素秋掃了她一眼,邊往裡走邊問自己的兒子:“這位是?”
“我是江總的下屬,他受傷了,我只是過來照顧他的。”夏諾緊張地接過話。
江母把保溫壺放在桌子上,這回上下仔細地打量她,夏諾被她盯得不自在,頭一低,才發現自己的囧樣,一身卡通睡衣,鞋子左右腳還穿反了,剛起床臉也沒洗,頭髮也亂糟糟,此刻她除了尷尬找不出其他詞形容現在的心情。
所以她尷尬一笑,丟下一句:“江總,你們慢慢聊,我先進去換件衣服。”說完就灰溜溜的回房間。
她只覺得丟人,也顧不上什麼禮不禮貌的問題了。
她一回房,江母立刻沉下臉色,往沙發上一坐厲聲問道:“阿誠,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誠淡淡地說:“就是她說的那麼回事,我受傷了,她來照顧我。”
“你受傷怎麼不跟我說,要不是聽陸秘書說,我這個當媽的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受傷,還有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成何體統。”
江誠微挑眉:“媽,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能不能別管我。”
江母被他的話激怒了,端出架子:“我是你媽,我不管你誰管你。”
他抬頭看著她,冷冷一笑:“反正你從小到大也沒怎麼管過,現在何必在這扮什麼慈母。”
江母氣急,站起來斥道:“阿誠,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夏諾換好衣服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聽到他們爭吵,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不該出去,看來他們母子兩個平時關係不太好。
但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再說她以一個下屬身份去介入上司的家事確實也不太好。
所以她繼續保持偷聽的姿勢。
半響後,江誠垂眸,眼底掠過一絲憂傷,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賭氣:“難道不是嗎?我的家長會你開過幾次,我跟同學打架你只會責罵我,覺得我給你丟臉了,你問過原因嗎?我對海鮮過敏,可每次飯桌上擺的都是海鮮,為什麼,因為江浩南愛吃。”
他說完再次抬頭看向江母,眼角微微溼潤:“媽,你眼裡真的有我這個兒子嗎?我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夏諾聽到這段話,心裡五味雜陳,說不清是心疼他還是戳到自己心裡的苦楚,又或者兩者皆有。
她可以理解江誠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感同身受,自己從小到大也是不被重視的那一個。
江母神色從一開始的憤怒漸漸轉為悲傷,知道自己跟兒子之間有隔閡,卻沒想過隔閡這麼深,沒有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可她是沒有辦法啊。
“你上次說的那個女孩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