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兩人見到朱厚照看來,頓時間汗毛一豎,不禁後退一步,臉上全是警惕之色。旋即緊握武器,內力暗暗運轉,已然是做好了防禦準備。
“不用那麼緊張,朕這個人很講道理的,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朕可以考慮不殺你們。”看著劉瑾兩人警惕的模樣,朱厚照是不禁一笑。
“哼,忠臣不事二主,想要我二人投降,簡直是痴心妄想。”劉瑾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黃毛小兒!收起你那小心思吧!”
“哈哈!”朱厚照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大笑幾聲,一下坐在馬鞍上,靠著二郎腿,滿臉微笑的對劉瑾說道:“你叫劉瑾吧!”
劉瑾一怔,雖有些疑惑,卻還是回答道:“不錯,你廠公爺爺正是劉瑾。”
“劉瑾,陝西興平人,本姓談,六歲時被太監劉順收養,改姓劉,淨身入宮當了宦官。”朱厚照如數家珍般道出了劉瑾的身世來歷。
“劉瑾,朕說的可對?”
“不錯!”劉瑾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顯然,他知道朱厚照要說什麼了。
“那不知你有何顏面說忠臣不事二主之言呢?”朱厚照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指著劉瑾說道:“朕在這世上生活十六年,也算見多識廣、識人無數,卻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你……”即便心中早有準備,劉瑾還是被氣的不輕。
“怎麼。”朱厚照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反問道:“朕說錯了嗎?你這宦官本是我父皇之人,在暗中勾結張巒謀反,你有何顏面言忠字一言!依朕看來,汝之臉皮,其厚比城牆轉角之處!”
“你……你……噗!”劉瑾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朱厚照“你”了半天,卻不知如何反駁,卒最終一口鮮血便是噴湧出來。
“嘖嘖嘖!”朱厚照嘖嘖作聲,撇了撇嘴,“你這老東西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明明就是個不忠之人,卻要說什麼忠臣不事二主。說實話,朕實在難以想象世上竟還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他這話,要是吳兮月幾女在這裡,必定說一句,“比你差遠了!”
“你……噗!”劉瑾指著朱厚照再次你了半天,又是一口鮮血,使得本來就面無血色的臉色更加蒼白。
“老傢伙,你可不要被朕氣死了啊!免得到時候百姓們罵朕欺負老人。”朱厚照一本正經的說著,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你……你……我殺了你!”再次“你”幾聲,劉瑾惱羞成怒,操起長刀便是衝向朱厚照。
“哼!”朱厚照扯嘴一笑,一手伸出對著地上的一柄繡春刀,往自己身前猛然一拉,繡春刀瞬間飛到他的面前,只見他對著空中的繡春刀便是一掌。
“鐺!”一聲脆響,由精鋼打造的繡春刀頓時斷成幾截,化作無數碎片。
旋即,朱厚照兩手往回一拉,緊接著用力往外一推,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鋼刀碎片便是猶如狂風之中的飛葉,向著衝來的劉瑾便是疾速飛射過去。
劉瑾頓時臉色一變,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將飛來的碎片一一擊落。他的身體卻是不斷的往後退,嘴角鮮血也慢慢溢位。
“哼!”朱厚照再次扯嘴一笑,然後便是又吸起幾柄繡春刀,將其擊碎,又向劉瑾攻去。
清脆的金屬碰鳴聲不斷響起,劉瑾嘴角的鮮血越溢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