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信件很多,畢竟戴鐸是他身邊的人,且對他的功勞甚大,此番出京去香山赴任,也是太子和老大較勁的結果,為此,四貝勒心底多少有些愧疚。畢竟那個地方兇險絕對打過機遇。
所以自打一行人出京之後,倆人便是信函不斷。幾乎可以算得上兩三天便是一封。明珠為此還酸了好久呢。
佟偉名為戴鐸的護衛,並帶著一大幫子總共十人的大隊伍,可是追根究底還是四貝勒的人呢,名為保護,私底下必定也有監視的意味。所以他也是偶爾會接到四貝勒的秘函。但是每半個月的彙報便足夠他和四爺交流彙報任何問題。
這封信來的不正常,畢竟昨日戴大人才收到四爺的慰問信函。今個又來,且還是加急的。定是京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且又是牽連到了戴大人。
佟偉一臉嚴肅的來到戴家兩口子的門前,滿懷沉重的敲響了那扇恐怖的房門。
說是恐怖,其實是有緣由的。
因為明珠有起床氣,戴鐸一般起來後便自行離開,捨不得,也沒有必要操心明珠。所以在一群人磨合期的第一天,佟偉大清早的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便來敲門,結果被裡面丟來的碩大的瓷枕砸中了腦門。
腦門,正正的砸到了腦門之上,那可是景德鎮的仕女枕。實心的,絕對夠瓷實。那一下敲下來,佟偉瞬間眼前就黑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之後好幾天的時間他都頂著腦門上的大包被明珠嘲笑兼惡意的打擊。
這是噩夢一般的經歷。
可是此時卻容不得他退縮,回頭看了看,拐角處幾個腦袋立馬縮了回去。佟偉心裡恨得牙癢癢的,這群兔崽子。看我回去再怎麼收拾你們。
李建倆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佟偉那副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模樣,還有其他躲在一旁一臉壞笑的護衛,難道那間屋子裡有什麼兇獸不成?
“咚咚咚~~~”猶猶豫豫的敲門聲。
“戴大人,您醒著麼?戴~~~”佟偉艱難的嚥下喉頭的吐沫,看著突然大開的房門和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頓時菊花一緊。她怎麼可以起的這麼早。怎麼可以
“幹什麼?”明珠裹著睡袍,難得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口,斜著眼一臉蔑視看著佟偉。很明顯有個難得的好心情。
不得不說,被滋潤過的女人總是美的,佟偉在被迷了一臉之後,還是□□的把手裡的信封遞了過去。
“四貝勒的加急信函。給戴大人的。”嚥了咽口水,佟偉心裡暗罵了聲妖精。
“謝謝!晚飯之前別來騷擾我們。”明珠一把奪過所謂的信函,惡狠狠的瞪了這個不速之客一眼,隨即狠狠地甩上門。
明珠堅決不會承認,她在佟偉面前害羞了。
在經歷了這一個多月的後臉皮之後,明珠僅僅因為李建一行人的到來,便有些害羞了。
是的,當她站在門口看著走廊盡頭站著和坐著的倆人時,明珠突然間醒悟過來。
霧草~~~~這是客棧不是家裡,房屋都不隔音的。
再想想這一路鴛鴦跟自己要的隔音耳塞的數量。明珠突然反應過來這一路大家看自己的眼光為何如此怪異了。
麻蛋~~~被聽了現場了啊~~~~
嚶嚶嚶~~~~感覺再也沒臉見人了。
明珠撲倒在床上,把腦袋埋在棉被裡不願出來,就像是一個不願面對現實的鴕鳥一般。心裡滿滿的全是難以置信。
“怎麼了?誰又惹你了?”戴鐸閉著眼,靠在床頭,揉了揉明珠柔順的髮絲,慵懶的問著。
再經歷了一夜的瘋狂之後,倆人反倒睡不著了,只是稍稍迷了一會便被佟偉吵醒了。本來還擔心明珠的起床氣的,結果一睜眼便看到小傢伙瞪著一雙大眼睛,精神抖擻的瞧著自己。目不轉睛,眼裡全是愛意。
不可否認,當時他的反應是被嚇到了一般,不過很快便見到明珠連蹦帶跳的跑去開門。回來卻如同戰敗的公雞一般,蔫了。
是誰?絕對不是佟偉,究竟是誰?竟然能讓向來戰無不勝的小傢伙蔫成這副模樣。一會定要封個大紅包給他。戴鐸在心裡暗戳戳的想著。
“你的!別理我,我想靜靜。”明珠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從被子裡傳出來。伸出一隻手把信戳到戴鐸面前,惹得戴鐸又是一陣好笑。
小傢伙,生氣都這般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