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結婚啦!”林楊小聲的湊在溫書耳邊說。
溫書一下夢醒,睜大眼睛,“你們?你和秦河?”
“你小聲點!”林楊拍了他一下,臉上是難得的羞澀,“他家終於鬆口了,我們準備去國外領證,然後回國辦個小型婚禮。”
怪不得秦河今晚這麼興奮,平時絕對不吃宵夜的今天都吃上燒烤了,“你告訴別人了嗎?”溫書小聲地問他。
“還沒有,我們準備辦婚禮前再說,先悄悄地告訴你,你要保密啊。”
“恭喜你們。”溫書真誠地祝福他,“這麼多年不容易。”
“哎,確實不容易,我也沒想到我們能挺到現在。”林楊瞄了眼旁邊和人拼酒的秦河,幸福地笑了笑,一副熱戀中的模樣,“你和老謝,你們,哎,算了,不說這個了。”林楊欲言又止,最後拿起酒杯,一口幹下。
溫書喝幹面前的啤酒,眼神放空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夜幕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他這個視角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漫天的黑色,沒有一絲光亮。
溫書回b市後,撥通家中的電話終於不會被結束通話,不忙的時候溫媽會跟他聊幾句,問他最近吃了什麼穿的什麼,再跟他講溫爸最近的情況。
溫爸依舊還是不願意和他溝通,每次溫媽把電話給他讓他講兩句時,他都冷著臉拒絕。溫媽也不多勸,自己和溫書講電話,他就裝作不經意地踱步到旁邊,手上拿著張報紙抖一抖,或者摸一模桌上的水果,假裝自己沒有偷聽。
溫書很滿足,他做夢都不敢想家中會有軟化態度的一天。
至於別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夏芳語懷孕了,她在懷孕4個多月的時候才告知謝遠道,並且拿出了鑒定書,是個男孩。
謝遠道思來想去,還是沒捨得讓她打掉,於是把他接到謝宅養身體。
訊息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圈子,所有人都知道謝家住進了新女主人,都等著看謝夫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謝充林也住回了謝宅,不知道是謝遠道讓他回去,還是謝夫人找他回去撐場子。
夏芳語上一次來還是一副得體小女人姿態,這次卻已經拿出了女主人的作態。住進來沒兩天,把謝宅的裝飾品換了不少,只因為她不喜歡,看了不舒服。又說怕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直角的傢俱太危險,全部換成了圓角的。家中廚娘待在謝家三十多年,只不忿地說了她一句,第二天就換成了西餐廚師。
謝夫人一反常態,不爭不吵不鬧,對夏芳語的挑釁視若無睹,整日只待在房間中,很少出來。
謝充林整日看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女人在自家作威作福,忍無可忍,出門想找人喝酒,手在通訊錄上轉了一圈,又覺得沒意思,最後還是開車駛向溫書家。
溫書正在家和林楊通話,林楊生動地向他描繪謝家的修羅場,正說的唾沫飛揚興高采烈,溫書頭上掛著黑線去開門,也沒顧上從貓眼看一眼,一開門,對上了謝充林的眼睛。
“老謝最近肯定煩死了,多了個比自己小那麼多歲的小媽,哈哈哈哈哈....”溫書手中開著擴音的手機傳出林楊幸災樂禍地聲音。
謝充林挑了下眉,“林楊?”
“......”對方瞬間噤了聲,過了幾秒大吼一聲:“溫書你個叛徒!”然後切斷了通話。
溫書尷尬地拿著手機,像是被當事人抓住背後說他壞話,有些心虛,“你,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怎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在家應付我的小媽?”
“沒、沒,我沒這個意思。”溫書差點咬斷舌頭。
謝充林玩味地說:“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都沒有。”溫書聽出他是在故意取笑他,抬眼瞪他。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謝充林笑了,“就這麼讓我站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溫書苦惱了一下,側身讓他進了房間,只是可憐他最近煩事纏身而已,他心裡說給自己聽。
謝充林一邊走進去一邊說:“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你沒吃飯?”現在都10點了,溫書本來都準備睡覺了。
“我傢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怎麼吃的下,不被噎死就算好的。”謝充林坐在沙發上,臉上還是露出一絲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