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看了一圈,問:“溫書呢?”
謝充林見四周沒有溫書的身影,心頭掠過一絲不安,“他沒去找你們嗎?”
“沒有啊,他又不釣魚,他不是在躺椅那邊待著的嗎,你沒見著他?”
謝充林皺眉:“見到了,不過中間他走開了。”
林楊:“是不是去攤子那邊買東西了啊?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去吧。”謝充林起身。
溫書沒去攤子那邊,他奶茶喝多了想上廁所,可是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能上廁所的地兒,最後實在憋不住,咬咬牙就進了旁邊的樹林裡。
這會兒正是大中午,可林子很密,樹影斑駁,沒走兩步周圍就變得暗了許多,林裡只有踩到樹葉的聲音。他怕被釣魚那邊的人看見,朝深處走了好幾分鐘才停下。
等完事兒了想往回走,一回頭,蒙了。
他不分東南西北,看著四周圍繞著他的高聳樹木,猛地一下忘記自己從哪邊進來的了。
樹林裡很安靜,只有蟲鳴鳥叫,半點聽不見湖那邊的人聲。
他按著模糊的印象朝一個方向走,沒走兩步,腳下突然被絆,沒等他來得及用手扶一下,就直接側倒沖旁邊滾了下去。
謝充林在攤子前繞了一圈都沒看見溫書的身影,他試著問攤主有沒有見過一米77高20歲出頭的男生,攤主都齊齊搖頭,他們只管擺攤,哪有功夫看旁邊有誰經過。
秦河跟過來問他情況:“找著了嗎?”
謝充林搖頭。
“不會進樹林裡了吧?”
“他跑樹林裡幹什麼?”
“那誰知道啊,我剛剛去湖後邊看了一圈,也沒見著,他總不能自己回營地了吧?”
謝充林朝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我進去找找看。”
“你可別胡來啊,跟導遊說一聲讓導游去吧,他有經驗對這地也熟,你冒失的進去萬一出事呢。”
溫書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他這次就不應該答應林楊來,碰見謝充林不說,上個廁所還把自己上到坑裡來了!
他現在蹲著坑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手機也沒訊號,想求個救都不知道該向誰求救。
其實他摔進的坑並不深,要擱平時費個勁也就爬出來了,可他在摔下來的時候把腳崴了,崴的還是之前同一個地方,舊傷加新傷,疼的他根本動不了,別說爬坑了,走路都成問題。
他現在只能盼著等秦河他們釣完魚準備回營地的時候能發現他不見了,然後來樹林裡解救他。
不然他可就真得交代在這了。
謝充林跟著導遊進了林子,本來秦河林楊也想一起,但被導遊拒絕了,說人多反而礙事,讓他們都待在原地。
樹林裡坡度很大,導遊讓謝充林跟在他身後不要亂走,防止踩到一些被厚厚一層落葉遮蓋住的坑。
導遊看著地上被踩過的痕跡,確認有人進來過,順著痕跡慢慢朝深處走。
謝充林邊走邊喊溫書的名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樹林裡幾乎沒有了光線,只能看清幾米的範圍,往樹林深處看只能看到黑黑的一片。
走了幾分鐘,他聽到細微的聲音,聽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他立馬又喊了聲:“溫書!”
導遊仔細聽了一下,辨認出方向,朝左邊指了一下:“那邊。”
謝充林立馬大步往過走,導遊拉不住他,只能也趕緊跟著走。
很快在前面發現了一片被踩亂的落葉,他趕緊沖過去,落葉旁邊是個坡,坡下面蜷縮著一個人,正是摔下去的溫書。
“你受傷了?”謝充林語氣緊張地問,一邊觀察地勢,想怎麼救他上來。
溫書虛弱的點點頭,指了指腳。
“看來是腳崴了。”導遊在旁邊說。
謝充林想跳下去被攔住,導遊從包裡拿出一捆繩子,綁在他腰上說:“坡不算陡,你下去揹他上來,我在上面拉你們。”
謝充林扯了扯繩子,確認繩結打結實了,順著坡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