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年不答她,開口道:“肩。”
“是。”梔星將手輕輕滑落,卻見到他脖頸處一道被劃傷的印記,驀然蹙緊了眉,道:“殿下,你受傷了。”
她拿起身邊架子上白淨的帕子,輕輕按在他的傷處。
夜景年側首,另一手牽過她纖細的手,打量著她的指尖,粉紅的指甲有些長。
自那一夜,他將傷痕累累的她從燁王府帶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她了。
梔星僵住了身子,被他握住的指尖發著抖。
“比那賤婢短點兒。”夜景年鬆開她的手,道,“以後不準留長指甲。”
方才那丫鬟定是手抖,才失手用指甲劃傷了他的。
想罷,梔星輕聲應下:“是。”
待止住了血,她才鬆下一口氣,將帕子放到一邊,專心給夜景年按摩著。
“父皇派人通報,明日本宮便可出府了。”
聞言,梔星眼前一亮,雀躍地揚起了唇,道:“殿下,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可喜什麼?可賀什麼?”夜景年蹙起眉,道,“本宮本就不該受困於此,你也不想想是為了什麼?”
聞言,梔星咬了咬唇瓣,有些愧疚地低著頭,道:“梔星有罪,以後定然不會再連累殿下了。”
夜景年緩緩睜開眸子,道:“聽聞白千辭竟被盛雲清給做掉了,堂堂國公府嫡子,竟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那女人可真是個厲害人物。”
梔星蹙起了眉,道:“梔星一定會好好對付她的。”
夜景年輕哼一聲,道:“本宮要對付的是夜瑾辰,那個女人如何,與本宮無關,北疆那邊,本宮已經安排了人手,暫時不需要你出馬了。”
梔星的眸中劃過一絲沮喪,暫時不需要她了,他也不會再找她了麼?那今日……又是為何?
她又不是專業伺候沐浴的侍女……
她確實不是,那蚊子一樣的力道比不上受訓過的丫鬟專業,卻撩得夜景年有些發癢。
若不是近些日子頻繁瞧見她出現在自己眼前,擾得他心煩意亂,他也不會傳召她過來。
他的喉結滾動,聲音有些喑啞地道:“傷口,好了麼?”
聽到夜景年的關心,梔星有些竊喜,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道:“回殿下,已經好了。”
“下來。”
“啊?”梔星的心漏跳了一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本宮不喜歡說第二遍。”
“是。”梔星嚥了咽口水,低著頭,顫抖著脫了鞋襪和外衫,猶猶豫豫地下了水。
夜景年長臂摟過她的腰肢,她驚呼一聲,險些嗆了水,下意識朝他身上貼了過去。
夜景年將她扶好,手背輕輕撫上她光滑的手臂,揚起了好看的唇,道:“本宮讓你tuo了麼?”
語落,觸及到的肌膚髮燙了起來,梔星臉蛋羞紅,抬手摟住自己的肩,心跳得厲害,眼角有過緊張溢位的淚水,唇齒顫抖地道:“梔星錯了,這就穿上。”
正想起身,腰肢卻被夜景年按下,他看著她的模樣,戲謔輕笑一聲,道:“繼續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