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華冷笑一聲,瞳孔裡霸氣流露”鬥不鬥的過是我的事,你只要說出他是誰”
程增偏偏什麼都不肯說,故意磨著顧建華的耐性”我說了又如何?對於他,你根本就無從查起”
忽的想到什麼,唇邊浮起一抹笑,輕飄飄的開口”說來你們應該見過面”
顧建華瞳孔一縮,抓住其中關鍵字眼,然將腦海所有熟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依舊無法確定如此費盡心機害他的人是誰。
在沒被顧建華抓住前,程增怎麼說也在道上混了數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並不弱,透過顧建華的微表情看出他的疑惑,再次笑了。
“我已經提示的如此明顯,你還是沒有猜到,所以顧建華,你鬥不過他的”他不否認,眼前的顧建華很強大,單論智謀,論用人,並不比那個人差。
可有一點,是顧建華遠遠比不過那個男人的,就是心狠手辣。
顧建華有葉萌這個牽絆,註定做起事來畏手畏腳,而徐少,孑然一身沒有在乎的人。這樣的人無孔不入,沒有弱點,自然比顧建華強大數倍。
“他的名字”盯著程增,顧建華一字一頓咬音清晰。望向程增的眼睛,有著如潮水氾濫般迫人的壓力。
“知道他的名字又怎樣,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程增頑固的不肯告知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是真的認為,顧建華贏不了他。
既然這樣,告訴與不告訴又有何區別。
手驟然落在程增肩膀上,有力的指一點點收緊,出口的聲音帶著從地獄而來的寒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肩胛骨傳來一陣陣錐心的痛楚,因為忍耐程增額頭冷汗涔涔,嘴角卻頑固的翹起”就算你殺了我,我也還是這個答案”
毫不畏懼的和顧建華對視,看到顧建華眼底壓抑的怒氣,程增緩緩的笑了”三次,連著三次栽在你的手裡,我認栽,但那並不意味著,我怕你”
能讓他打從心眼裡恐懼的,只有那個叫徐少的男人。
從審訊室出來後,顧建華點了支菸,一個個碩大的菸圈從形狀優美的薄唇裡溢位來,漸漸升到上空,指尖火星的紅光隱隱滅滅,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屋子都是濃郁的煙味。
陸銘冷不丁推門進來,就看到籠罩在煙霧中的男人,看不真切表情,唯能感覺到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
走過去重重拍了拍顧建華的肩膀,末了將窗戶開啟,好讓煙霧散出去。
直到空氣不那麼難聞,陸銘才開口”問出什麼了,這幅表情?”
掐滅指尖的煙,顧建華煩躁的瞥了陸銘一眼”程增說,我認識背後之人,可我想了很久也沒想起是誰”
“認識?宿仇?”陸銘疑惑。
顧建華微微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求學時他作風一貫低調,知道他顯赫家世的人整座學校都寥寥無幾。
實在想不通,誰和他有如此深的仇恨。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再會會他,說不定還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陸銘示意顧建華把心靜下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顧建華審程增,純粹是奔著揪出他背後隱藏之人,對於他所做的勾當顧建華並沒有興趣,而是交給了陸銘和警方。
順手又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角準備點燃時,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挫敗,放棄了點菸只是噙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