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帶著程增走後,辦公室只剩下羅夢潔一個人,不再壓抑自己的脾性,只聽哐噹一聲巨響,身下的真皮轉椅被羅夢潔一腳踹倒。
撐在桌上的雙手,因為不甘一點點的收攏,尖尖硬硬的指甲滑過桌面,發出咔擦咔擦刺耳的聲響,到最後兩手緊握成拳,漂亮的杏眸裡滿是猙獰。
葉萌,你命可真夠大的,一次次的逃過,我就不信,你還能逃一輩子。
屋外,明明是陽光大好的晴天,屋內缺因為羅夢潔氾濫的怒氣,而冷的徹骨。
斜對面的鏡子倒影出羅夢潔的身影,一張嬌媚可人的臉上盡是猙獰,與她身上無害的氣質很不搭。
猛地抬眼,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陰損的主意,羅夢潔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額頭上青筋暴起,乍一看有點像恐怖片裡走出來的女主角。
終於見到數次不擇手段陷害自己與葉萌的程增,顧建華唇角微彎,只是勾起的弧度很冷。
“說,指使你這麼做的人是誰?”沒心思跟程增長時間耗下去,顧建華開門見山。
被抓住,程增臉上並沒有俘虜該有的恐懼和驚慌,仍舊是一派溫和的表情,微微笑著和顧建華對視。
良久摹的笑出聲”問再多都沒用,你鬥不過他的”
顧建華冷笑一聲,瞳孔裡霸氣流露”鬥不鬥的過是我的事,你只要說出他是誰”
程增偏偏什麼都不肯說,故意磨著顧建華的耐性”我說了又如何?對於他,你根本就無從查起”
忽的想到什麼,唇邊浮起一抹笑,輕飄飄的開口”說來你們應該見過面”
顧建華瞳孔一縮,抓住其中關鍵字眼,然將腦海所有熟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依舊無法確定如此費盡心機害他的人是誰。
在沒被顧建華抓住前,程增怎麼說也在道上混了數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並不弱,透過顧建華的微表情看出他的疑惑,再次笑了。
“我已經提示的如此明顯,你還是沒有猜到,所以顧建華,你鬥不過他的”他不否認,眼前的顧建華很強大,單論智謀,論用人,並不比那個人差。
可有一點,是顧建華遠遠比不過那個男人的,就是心狠手辣。
顧建華有葉萌這個牽絆,註定做起事來畏手畏腳,而徐少,孑然一身沒有在乎的人。這樣的人無孔不入,沒有弱點,自然比顧建華強大數倍。
“他的名字”盯著程增,顧建華一字一頓咬音清晰。望向程增的眼睛,有著如潮水氾濫般迫人的壓力。
“知道他的名字又怎樣,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程增頑固的不肯告知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是真的認為,顧建華贏不了他。
既然這樣,告訴與不告訴又有何區別。
手驟然落在程增肩膀上,有力的指一點點收緊,出口的聲音帶著從地獄而來的寒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肩胛骨傳來一陣陣錐心的痛楚,因為忍耐程增額頭冷汗涔涔,嘴角卻頑固的翹起”就算你殺了我,我也還是這個答案”
毫不畏懼的和顧建華對視,看到顧建華眼底壓抑的怒氣,程增緩緩的笑了”三次,連著三次栽在你的手裡,我認栽,但那並不意味著,我怕你”
能讓他打從心眼裡恐懼的,只有那個叫徐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