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走後,段飛反身關了門,重新拿起兩個疊好的符胚,右手執筆,用力咬破左手指,運轉元神力,逼出元神力化作心血於指尖,直接用筆尖蘸著著心血,在符胚上畫起了符文。
段飛撰畫的是攝血符,是專門用來攝取血氣的符籙,要想攝取元獸身上的血氣,用參了心血的朱墨畫符文可不行,必須完完全全用自己的心血來撰畫符文,這樣才能與元獸屍體上的濃鬱血氣産生共鳴,從而將之攝取吸收起來。
片刻後,兩個攝血符已經撰畫完畢,只需要灌注元力就能成符,而段飛,已經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心血,說白了就是將自身的元神力實質化的逼出體外,是最最消耗元神力的存在,兩只攝血符所耗的心血,幾乎將段飛體內的元神力耗的十去八九,足夠段飛畫一千張普通的符籙了。
“這具身體,不鍛煉真的不行了!”看著瘦弱的身體,段飛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少爺..少爺..該起來吃晚飯了,中飯也沒吃…”在銀環的輕柔的推喚下,段飛緩緩醒來,抬頭一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再回頭看向被銀環掰去了四個角的桌子,擺放在哪裡的兩只攝血符,已經被銀環主動灌滿了元力。
“真是個伶俐的丫鬟!”段飛暗贊一句,起身把兩只攝血符收進懷裡。
“少爺,這兩個符籙…嗯..感覺,很害怕…”銀環湊著被段飛收進懷裡的攝血符,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大丫鬟,少見的在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悸。
剛剛給兩只攝血符灌注元力飽滿發光的那一剎那,從銀環手中亮起的不再是璀璨的白光,而是一片彌漫至整個屋子的朦朧血光,就好像把銀環瞬間浸泡在滿屋子的鮮血中,讓銀環整一個驚怵駭然了得。
“那吸血蝠?”段飛問道。
“沒有訊息呢,連元獸都沒有人殺了,今天晚上別想去鎮上攝取元力了…”銀環有些遺憾,如果有足夠的蓄元符供她持續的修煉,大概用不了多久,她的驚雷步也有段飛今日躍上擂臺上的樣子了吧。
“沒訊息就好!”段飛心想到,要是吸血蝠被人宰了,那自己大損元神煉制的兩張攝血符就白費了,這攝血符並不是什麼元獸身上都能攝取到血氣,而是隻有那種以吸血為生,周身彌漫著血氣精華的元獸,體內才能攝取到。
“少爺,我們什麼時候進山啊…”眼前的危機一去,銀環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著段飛進山湊熱鬧。
“工欲善必先利其器,我們先吃飯吧,明天準備一天,如果老爺夫人允許,後天一早我們進山!”就算知道,一旦戰虎知曉了他進山,絕無放過的道理,但是,段飛現在也不是紙糊的,而且,只有進山,這具身體才能夠得到鍛煉,實力,才會真正的提升。
“嗯嗯…”心思單純的銀環猛點頭,跟著段飛走向了隔壁的廚房。
吃過晚飯,段飛當先放心下了碗筷,“爹,娘,我想後天跟銀環進山。”
“哐當…”一聲,段氏聽的一慌,手裡的碗筷都掉到了地上,“飛兒啊,山裡險惡,再說你傷也未好,還是留在家中養傷吧。”
段雲義也是連連點頭,不願兒子外出涉險。
段飛急忙踢了銀環一腳,餓極了正在胡吃海喝的銀環,放下手中的湯勺,舉著秀拳道:“老爺夫人放心,我現在已經是武士中階了,我會保護少爺的,你們看…”
銀環說著就去掰飯桌的桌角,奈何這滿屋子的傢俱都是榆木打製的,雖不名貴,卻足夠堅實,加上銀環身上的大力符效果早已經消失,銀環這次是漲紅了臉,也沒把桌角掰下來。
父母跟前,段飛也不好幫銀環再拍上一張大力符,拉著窘紅了臉的銀環坐下,看向了父親:“樹苗不經歷風雨成不了參天大樹,人不經歷磨礪成不了才,我想重回潯陽奪回我們的祖業,我想再現祖父獅王流火拳的雄風,我想擁有祖父拼死護下的那件重寶….”
“什麼重寶?”段氏疑惑的看向了丈夫。
段雲義搖了搖手,眼中帶著不捨,帶著一股決裂,更多的,是期望,是從所未有的對兒子的期望,半晌,才吐出三個字:“你去吧!”
“嗯,爹孃放心,我一定會安全的帶著銀環回來!”段飛站起來向父母拜了拜,鄭重說道。
“不對,是我一定會把少爺安全的帶回來的。”銀環彪悍的擋在段飛身前。
丈夫發了話,段氏縱有萬般不捨,也只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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