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眼淚滾落下來。
阮漩眼眸也不停在顫動，她害怕一時的消失，可同時也害怕永久的消失。
“在港城你能跟著那個帥姐姐學非常厲害的舞蹈，你也不願意嗎？”
小鹿搖搖頭：“哪怕不在港城，我也能學得很厲害！”
女孩語氣堅定，可眼淚卻一滴一滴落下。
小虎擦擦眼淚，又給妹妹擦擦，眼淚汪汪看著阮漩。
阮漩語氣逐漸變得艱澀：“真的不要嗎？在這裡能和許多外國的小朋友交流，你們能見到不一樣的世界。”
倆人堅定的搖搖頭。
相比於更加色彩繽紛的世界，他們更喜歡有小姑姑的小家。
那裡才是他們該待的地方。
沒有了小姑姑，他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阮漩第二天回絕了衡奕。
衡奕抱臂嘖了一聲：“小傢伙挺可愛，挺聰明的，就是挺沒安全感。”
阮漩沉重的點點頭：“對。”
“你是她的家長嗎？”
“嗯。”
“什麼身份？”
“她的小姑。”
“她的父母呢？”
“……沒了。”
衡奕指尖細長的香菸菸灰發出細微的火光，菸灰緩緩飄入空中，“抱歉。”
“沒什麼，小鹿她很喜歡芭蕾舞，如果你有什麼或者有什麼叫學的影片，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嗎？我會去買。”
“ok！”
衡奕咬著香菸，煙霧繚繞中再看這個女孩，明眸皓齒，肌膚白皙，是普羅大眾最喜歡的長相，你是她最不喜歡交往的一類人，溫柔的女人。
可今天，她似乎有點喜歡了。
“你自己照顧他們兩個？”
“嗯。”
“很辛苦的吧？”
“沒有，他們兩個比較乖，會幹很多活，可能會幫我減輕家務活的一些負擔。”
阮漩實話實說。
“你不是鄉下來的嗎？”
衡奕真的很納悶這點。
她沒有瞧不起鄉下人，可像阮漩這樣，昨天去逛街，對待任何昂貴事物態度都比較平淡態度的鄉下人還是頭一回。
那不是裝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