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門的小鹿猶豫要不要開門，開門似乎會被捱罵，不開門只是讓她哥多挨點罵。
思考清楚利弊，小鹿果斷待在衛生間。
小虎卻絲毫沒有危險降臨的感覺，嘴皮子一掀，就吐露了不少他們幹過的事情。
譬如，餓了沒吃的，就偷偷拿人家地瓜啃。
摘人家紅通通的花，吸裡面的花蜜，被村裡人欺負了，就偷偷去踩人家菜苗子。
還說有一戶人家冬天水菜就是被他們三個人一起弄壞的。
阮漩笑眯眯聽著。
越聽笑容越燦爛，等小虎說完，一聲溫柔的嗓音在小鹿耳邊炸響，“阮疆平、阮疆雪。來，你們小姑姑跟你們聊聊天。”
裝死的小鹿只能出來。
小虎覺得他但凡被小姑姑叫全名，就沒啥好事！
阮漩搬過一個凳子，自己坐好，讓倆人站好，小虎無辜看著小姑姑，“幹嘛呀？”
小鹿閉眼。
她覺得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傻大哥坑死！
“我們家缺不缺吃的？”
“不缺。”
倆人齊聲道。
“缺不缺玩的？”
小虎：“缺。”
小鹿：“不缺。”
小虎：“那不缺。”
阮漩看著小虎腦海就在想，為什麼電視劇的家庭會議總是那麼順利，她開局就不利啊！
“缺不缺？”
“不缺！”
阮漩點頭。
非常棒。
總算有點那個味兒了。
“那以後不去破壞糧食，不去偷拿別人家的東西能不能做到？”
小鹿：“能。”
小虎撓撓頭，“沒偷拿啊，別人家也拿我們的，我們這叫……禮啥的，我們可禮貌的。”
阮漩看他。
小虎回望。
小孩眼睛清澈見底，黑白分明，阮漩看著他片刻，心中一動，對他說，“沒說過就拿，那就是算偷。不能說習慣了，東西才一點點就不算偷。
以前是一個地瓜，習以為常，但以後一分錢一塊錢也習以為常怎麼辦？我只是希望你們知道，不要隨便拿別人東西，那樣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