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夠愛朱雀?所以才不會飛麼?
朱璃生氣了。因為……她覺得她蠻喜歡那隻鳥了。她讓他親了她,而且也回吻了他,不是嗎?她可從來沒有回吻過那個誰誰誰。老王就更不用說了。別說他練著那個功,就算不練,她也沒想過要親他啊?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她喜歡他麼?她可是和他連二壘也玩過了,不是和那誰誰誰的那種感覺。是一種……很好很好的感覺。要是帝休當時想繼續下去的話……她也不一定會拒絕的吧?這還不能證明是喜歡麼?
可英羅的那意思卻分明就在說:她不夠喜歡他!
對啊!不是不喜歡,是不夠。那……怎樣就是夠了呢?怎樣就說明她是真的……愛上那隻鳥,而不是喜歡了嗎?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朱璃知道那不一樣。可是這兩個東西之間是如何轉變的?她卻真的不懂了。
朱璃想不出辦法來,可英羅卻搬了一面水鏡進來。從這面水鏡裡,她可以天天時時刻刻看到南京城所發生的一切!
莫名其妙的雷,一道一道的開始在南京的上空響起。巨大的聲響震得凡人們驚恐非常,人人都開始戴耳罩,堵住一切的煩擾。雖然再不能聽音樂和對話。但他們還有紙還有筆可以交流。修士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凡人怕雷,不過是嫌它們聲大。可雷對於修士來講卻不是一件只是捂了耳朵就能拒絕的東西。他們的聽力靈敏,遠非一個耳罩可以拯救。而修士晉階就不能逃避的就是雷劫。修士怕雷是天生的。而南京城的這一道道越來越猛烈的雷卻是震得那些傢伙們一個個面如菜色。
這面水鏡十分奇妙,幾乎是心隨意轉。她想看哪裡都能看到哪裡。除了……朱雀在的地方。它好象是怕朱雀一樣,只要涉及到那個地方,都會躲開。可越是這樣看不到,朱璃的心便越焦急。尤其是英羅回來的第三天,南京城的天際上突然出現了隱隱發金色的雷後。所有的修士都往一個地方跑去了……
而那個地方,很奇怪的水鏡也躲開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那個地方是個很危險的所在?
“他們去哪裡?”
“小臣不知。”
“是不是朱雀和你說過的那個什麼陣在的地方?”朱璃覺得心慌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到那樣的金雷後,心開始咚咚咚咚的一個勁的往上跳。她的感覺很不好!好象,好象在哪裡看到過那樣的雷似的。
那不是個好東西!那不是個好東西!沒有人能扛得過那東西!
有個聲音一直在她的心底吶喊。一個很熟很熟的聲音,熟得讓她感覺到……害怕。
“娘娘,您沒事吧?”英羅是在故意推波助瀾沒錯。可是。娘娘的臉色好象真的不太好了。她甚至開始不看水鏡了,開始滿屋子的亂轉,臉色慘白,兩隻手一直搓著自己的胳膊,好象很冷很冷一樣的感覺。嘴裡似乎在說著什麼,可是英羅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清。只看到娘娘滿屋子的轉,然後……一會兒跑過來看看水鏡。卻似乎又是害怕一般的躲開……
怕?
這裡面有什麼可讓娘娘害怕的麼?
英羅想不明白,卻架不住‘轟’的一聲巨響,震得豐都城都晃了三晃。朱璃嚇得抱緊了自己。往水鏡中一看,果然……一條兒臂粗的金雷,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一個水鏡說什麼也不願意去看的地方!
“陛下!”這下英羅都急了。他要出去!卻讓娘娘緊緊的拉住:“你不能出去。英羅,你不是那金雷的對手。誰也不是那東西的對手!”
“可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陛下一個人承受這一切?”英羅甩開了這位娘娘:“我不知道您是怎麼看陛下的。可是對於我們四奴五牲來說,陛下不只是我們的陛下。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非陛下護持,我們這些妖物早便已經死了。十萬年?妖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長的壽元?是陛下,是陛下給了我們神族的印記!看起來是陛下奴役了我們。可事實上陛下幾次轉生,我們根本沒幫上什麼忙。每次都是陛下捨棄肉身,才超脫了世間苦難。而我們不過是在平常打打下手辦點雜事而已。但為此,我們得到了幾乎算是永生的壽元,我們有了太多的時間去幹自己想幹的事,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一切都是陛下給我們的。朱璃,你不想去救陛下,我不怪你。但你別攔著我!”
說罷,英羅一下子便從窗戶跳了起來,常年披在他身後的那隻黑色鬥蓬扔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雪白的翅膀……還有一匹漂亮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天馬……
英招!
這是朱璃第一次看到英羅的本元。而在這之前,她從未看到過英招的模樣。可現在……就一眼,她卻可以肯定,這就是英羅本來的模樣。然後……天馬揮動著翅膀,飛出了豐都!
有翅膀的飛走了!
可她沒有翅膀,卻還被指責為不管帝休,不夠愛他!
朱璃氣得……無語可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這時,水鏡中,又傳來了比剛才那聲更大的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