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今天來陪我無意提到說不渝最近夜裡哭得厲害,我有點不放心想去看一看孩子。”
她隨口扯了個聽起來她一定要出宮去的謊,感覺到他走進過來一把將自己輕柔從軟榻抱了起來,手不自覺揪住了他龍袍的衣領,金絲繡線的觸感很明顯。
她繼續說:“但是宮女們不讓我出去,婉婉也勸我,我就沒有去成,你現在下朝回來了,要不讓我去丞相府看一看吧?”
“朕讓御醫過去丞相府,若是他們看不出什麼病症,就請民間的通擅道術的玄士去看看,用不著你親自去一趟,朕不放心。”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說話的時候還貼著她的耳邊親了親,但是長寧還是感覺到肚子裡的妙妙又有些劇烈的動了動。
她的心跟著也有些不定起來,微微蹙眉揪著他的衣襟不放:“我想親自去看看,再者說我想見見不離和不渝,或許……我能再見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閉嘴!”
他突然低喝了一聲,帶著驚響的怒意。
長寧一下住嘴,蹙著的眉頭更緊了,但是沒有低下頭去,她反而仰著臉迎著去看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就是以這樣的姿態,額頭都能碰到他冕冠上墜下來的旒珠,有些涼意。
“朕不許你說這種話!以後再也不許說!”他抱得她更緊了一些,聲音也馬上柔緩了下去,帶著些一聽就能聽出來的惶惶,然後馬上又抱著她落座,調羹和碗碟輕擊的聲音響起來,馬上就有熱粥到了她的嘴邊,是她最近很愛吃的雲腿香菇粥,“好了心肝,用早膳了,不要餓著。”
但是她卻緊張到了極點,緊閉唇齒就是不張,最後僵持之下一撇頭直接埋臉到他的胸口,不能剋制地惶惶然道:“你答應我,不要做讓我害怕不安的事情好不好?”
她已經無力再驅逐他身上的修羅了,既然都不能讓她發現它上身,那就別提她能再將它驅逐出去了。
成魔和被修羅附體的中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情況,不能比擬。
中了邪咒,那說起來也不過是肉體凡胎中了個惡毒的咒術,說到底還是個人,被咒術所控的人。
可是……可是他現在不一樣了,他是魔煞,可行凡人不能行之事,就連異術士都要忌憚思慮的魔煞。他可控修羅,亦或是說現在他就是行走在人世的修羅。
修羅啊……令百鬼聞之嚎哭逃竄的魔煞。
希望他,希望他還能持有該有的理智,不能真的就完全魔化了,他可是一國之君,是這萬萬百姓的皇帝。
“你快答應我,快答應我,不行偏激之事,不……不要有什麼妄念,我活不成就是活不成了,你別執拗於此,好不好?答應我!”
此刻她看不到,看不到他旒珠後面擋著的那一雙鳳目,猩紅血氣團起又散開,眉眼之間都浮動著一片黑沉的煞氣,讓他本就威儀自成懾人膽魄的臉更是詭翳可怖。
大約有三個長長的呼吸之後,他才斂去這一切,低頭柔意無限地去吻懷裡人的發頂:“心肝,你在說什麼?朕聽不明白,你乖先好好用早膳,用好早膳之後便用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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