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北和岑參走在一起,從政殿之中處理好了一日的政事從裡面出來,身後是擋不住的群臣私下的切切猜測。
兩人聽了對視一眼,皆是雙眸沉痛,捏著掌心走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岑相,都已經過了六日了,這別說昌都城了,就算是整個瞑兆這皇令下去,也已經每一寸角落都要去翻遍了,依然沒有娘娘的下落……”
商易北一日比一日得憂痛,起初擔心找到娘娘,但是怕只是找到了屍體,可如今一日一日得過去,竟然真的一無所獲,找也找不到,他又開始更加慌張。
而岑參何嘗不是,但是想到自己妻子因為一直遍尋不到娘娘的訊息而轉變想法說的話,心裡就寬鬆了一些,對著商易北道:“大帥,現在找不到就是最好的訊息了,這樣就可以還認為娘娘是還活在這世上。且熾翎也一直沒有回來……”
兩人說著對視一眼,齊齊仰首望向了天際,此時夜色浸染,這昌都城的天際依然是悲意濃重。
但願啊,保佑啊!
你這般神通廣大,與一般女子有天差地別,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死去……
你若是就這樣死了,皇上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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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封已有三個月的九王府之中,一個身影在月下失魂落魄腳步趔趄著入了慶安堂之中。
月光映在他的臉上,一半投下了陰影,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但是他行走之間伴著濃濃的酒氣,卻一步一步朝著這臥房而去。
而後在床褥疊得整齊的床榻邊沿怔怔站住,看著空空無一人的床榻,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上面安睡躺著的人兒。
她酣甜睡在那裡,胸口有起伏,鮮活而又恬靜,是以往他與她同榻時能目睹的每一次她的睡顏。
他忽的發痴一樣伸出了手,“心肝……”
可是一撲成了空,方才眼前所見一瞬之間化為烏有,什麼都沒有。
她不在……
她不在這裡,她心口插著一把匕首,不要他抱她,她走之前跟他說就這麼算了吧……
她……她不要他了……
他的心肝不要她了……
“你回來,求求你了……你要朕怎麼樣都可以,你在哪裡……你怎麼能不要朕呢?”他撲在榻邊崩潰,痛徹心扉,肝腸寸斷。“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月光透過窗欞進來,映在他手腕的珠串上,他目光隨著一怔。
瞬間心口似有千軍鐵蹄而過,踩踏著這一顆心,已經稀爛破碎。他失力倒在榻邊,一隻手捏著那一串串珠,用指腹撫著那上面每一個字。
願君安康喜樂得長寧。
願君安康喜樂得……長寧……
這是她親手篆刻上去的字,是她親手為他做的珠串。
她花了許久的功夫,一顆一顆磨出來的珠子,再選了九顆珠子,寓意長久,精心篆刻了這句話上去,最後再一顆一顆將它們串聯了起來……
這是她從始至終的心願啊……
可是……
他竟將她弄丟了,將她弄丟了……
他的長寧呢?
他的長寧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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