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看到他看過來對著他打了個惡狠狠的手勢，叫他鑽心點審訊，快點出結果。
於是見他氣得面目猙獰回頭，正好對上地上兩個嚇得魂兒都快被劈成兩半兒的宮女的臉，把她們一下嚇得厥過去一個，只剩下了另一個哆哆嗦嗦看起來也不大好了。
長寧見狀氣得拍大腿。
這死變態用力也太過猛了吧！
可是就在這時候，長寧就見百里冥止一下狠盯住那個沒昏過去的膽子算是稍微大一點的，對著她指了指旁邊那個已經暈過去的道：“你要是暈過去了，就會跟她一樣的下場，毒蛇可是有洞就鑽的，不管是哪個洞，它鑽進去了必定是一口一口咬掉內府，讓人活生生從裡面爛掉的，你看……它已經要開始鑽了……”
“不……不要！大人饒了我們吧，饒了丁香吧！”
“說實話！給誰燒紙！”
那宮女臉色煞白，噗通一聲頭就一下磕在了地板上，慘聲急道：“是……是給已故的宸妃娘娘燒紙！今日是她的忌辰，娘娘是個可憐人，我們本是鬱香宮侍奉娘娘的宮女，因為惦念娘娘，所以偷偷給娘娘來燒些紙錢，因……因為陛下他不許，不許任何人祭拜娘娘她……”
“為何不許？你們娘娘不是寵妃麼？獨得皇上一人恩寵的妃子麼？怎麼可能死了之後連忌辰都不許人來祭拜她？”
百里冥止這話問了出來，長寧在不遠處豎起耳朵仔仔細細得聽著，生怕等會兒聽漏了一個字。
接著那宮女哆哆嗦嗦得看了他一眼，捧著要嚎啕慟哭的嘴對著眼前的百里冥止顫顫巍巍得道：“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也不知道啊！聖意難測君心似海，當初盛寵人人可見，但是……但是誰也沒有見到……娘娘臨盆當日陛下一道口諭下來，叫產婆把娘娘生生掐死在了產床上！是……是個皇子……皇子當時都生下來了……被……被皇上親手悶死了……娘娘太可憐了，娘娘真是命苦啊！”
那宮女說道後來似乎自己也是忍不住了，一時慟哭不止，泣不成聲，歪倒在了地上。
長寧蹲著躲在那裡，聽到這些話，一下子竟覺得頭暈目眩沒有辦法穩住自己，往後一倒一屁股竟然就這麼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竟然會是這樣……
是他親手弄死這對母子，弄死了他自己的寵妃……
他瘋了嗎？
他怎麼這麼心狠手辣？
這可是他自己的兒子啊！
長寧耳朵裡轟鳴聲一陣一陣的，根本停不下來，而這個時候，她又聽到了百里冥止質問宮女的聲音：“你們娘娘是不是做什麼對皇上不尊不恭不守婦道的事了？否則皇上怎麼可能弒子？”
“沒有！奴婢發誓，娘娘沒有……奴婢是貼身跟著娘娘伺候的侍婢，娘娘對皇上忠貞不二，皇上到了娘娘生產前也都是寵愛有加看不出一點點的端倪！真的不是娘娘的錯，娘娘是這樣好的女子……娘娘這樣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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