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半路的時候,卻被截住了。
長寧抬眸看他,是一身龍袍的他,他龍行虎步朝著自己走過來,身後跟著的太監宮女在他靠近她的時候就自識趣兒全都定住了,低著頭彎著腰站在那裡候著。
“寧寧,怎麼不穿朕派人給你送去的衣裳?”
他走近過來,離自己只餘下一步距離,居高臨下低頭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起。
長寧發現若是換成了白天,她看這張臉的時候就不能如昨夜夜裡時那樣了,她現在發現自己不能多看他幾眼,這張臉在原主的心裡是她親皇兄的臉,可此時卻……這叫她連著受影響,覺得心裡彆扭甚至是難以真的適應。
雖然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長珏,但是……但是這也太過荒誕了,對她這個此時已經佔據了原主的身體還承載原主所有記憶的外來人來說,也太過荒誕了。
明明是親兄長的臉,做的事說的話確是情人的,這……這實在叫她有些沒法兒迅速調整反應過來。
長寧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收回眼神別開了臉,開口冷冷道:“臣弟還是比較喜歡自己這一身衣裳,勞皇上您費心了。”
這裡是皇宮,她謹慎為好。
而面前的男人也是有這個分寸,沒有像夜裡那樣動手動腳的,只是聽了她說的這話之後眉宇間的溫情一滯,隨即又抹開來一陣柔意:“罷了,來日方長,這舊衣也穿不了幾時的。”
長寧心裡一梗,沒接下去話,只是退開一步,問他:“母后怎麼了?侍婢說她這一年一直不大好,怎麼回事?”
“大約是念你念的吧。”他眸色一斂,“她總是與朕說起你,她心裡也怨恨朕當時為什麼不留住你,想著想著時間久了便就積成了疾,御醫一直小心著,說是心病,如今你回來了想必就能好了。”
從去年開年開始到現在,整整一年,期間也收到他的來信不止一封,他卻從未提及此事。
長寧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又是很為原主覺得心涼。
他從去年開年到前陣子她還沒有和夜玄凌有這樣的關係的時候,還都是一心想要自己死在瞑兆為他的野心大業添上最後一份力的呢。
唉……昨夜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說後悔了早就後悔了……
後悔在哪裡?
這個男人真是渣啊,簡直渣透了頂!
怪不得原主要這麼恨他,死了對他存的念想也都是恨,真是恨他恨到了骨血裡。
這個男人真是為達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不要臉!
“好了,朕隨你一道去萬禧宮吧。”
長寧收回神思還有視線,立刻退開一步,恭敬彎腰,一副臣子的樣子,一絲不苟對著他道:“皇上您聖駕在前,臣弟隨後。”
“呵……”可是不曾想他這個時候竟然過來輕呵了一聲在她的耳邊:“寧寧,如今你與朕這般,可否覺得別樣刺激?與以前朕總是偷偷去你的滄好院想比,此時當是比當年更叫你我心思澎湃而戰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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