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被他這麼問的反倒一愣，有點呆呆得問他：“那叫什麼？”
也許她上輩子看宮鬥小說和電視劇看太多了？
“就沒有名字，廢棄的宮殿，以前……以前這所宮殿叫……”說著百里冥止眯著眼睛看了看這殿門上頭已經快要看不清楚字的字匾，認了一會兒才道：“羌無宮。”
“噢。”長寧摸著鼻子點了點頭，然後見裡面剛剛抬著佛龕進去的太監又要出來了，忙緊張得閃身到了一邊的石獅後面躲了起來，百里冥止也躲了進來。
待到這群太監魚貫走出，走遠不見了身影，長寧立刻就從石獅後面鑽了出來：“走，進去看看。”
“就不怕玄空在裡面？”
“現在裡面還沒有人在。”長寧不以為意，直接搖頭就走到了這故意沒有落鎖的宮門前面，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響，裡面草長荒蕪的庭院一下子映入了眼簾，黑漆漆的有些影子，看著就與這莊重宏偉的皇宮像是完全兩個世界不在一處的感覺。
“佛龕就被放在這正殿內。”
百里冥止跟在她後面進來，回身小心把門又關成剛剛那個樣子，然後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剛剛自己還動手搬過的佛龕。
長寧朝著這佛龕往裡走了進去，然後才剛要跨進內殿的門檻的時候，突然神色一變，回身忙一把拽著跟在後面的百里冥止：“你別說話，儘量屏住呼吸，玄空來了！不然會被他發現的！”
話音一落，他們兩人閃身入了暗處，隱匿了起來。
而剛剛關上的宮門“吱呀”一聲便就又開啟了，然後一道身影快步入內。
竟然也是穿著太監的衣服，但是……
長寧眯著眼睛仔細盯著看，待看到他近至佛龕前，燃起了那菩薩前供著的一對蠟燭的時候，才藉以燭光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臉。
就是玄空啊！
這……比之前她見過的那個蓄著鬍子的臉上有些微褶初顯出老態的和尚，年輕了起碼有十歲！
現在這個樣貌完全就是壯年的樣子了。
這層皮蛻得可真是……鬼斧神工啊……
他用這樣的法子永葆青春，是真的豁得出去啊……
長寧看著他，目光不移一下，心裡卻盯著他對著菩薩嘴裡神叨著做法事的臉泛起不小的波瀾。
這種葆青春法術，當然是有逆天道的，人不可能逆時而行，老了就是老了，不可能再變年輕的……
他這又是一門禁術，那個異術士教他的吧。
蛻皮？
呵……就沒有想過他會一直這麼蛻一層皮一層皮得年輕下去，是沒有底的，到最後他會變成一個眼睛都睜不開五感都還未發育完全的嬰兒。
能做什麼？介時還不是等死麼？又不會再長大了，那是終點了。
所以有什麼用？
到了那個時候有什麼用？
真是可悲，就為了多活幾年？
“阿寧，他走了。”
長寧回過神來，走到雜草叢生的庭院裡，看到剛剛挖開又填滿得土坑，身邊的百里冥止疑惑道：”方才他神神叨叨一番之後，就把這個送子觀音埋了起來，這佛龕也被他燒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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