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商易北卻見眼前少年匆匆忙忙起身將墓碑前的祭臺用手揮得一乾二淨,那些本來裝著祭品的器皿都被掃落在地。
接著,商易北站在邊上看著這眼前的一幕傻了眼。
這空空已經空空的祭臺上,突然就出現了先前燃在她手裡消失的披風,不過這披風已經變了樣了,它看起來已經不是人間之物了,是虛晃的不實的,但是這上頭大片大片的如水狀般的字跡確實清清楚楚,直接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此刻就這麼從頭開始看了下去,這是極長極悲的字字句句。
兩人此時都在心頭默唸著。
“民婦葉沁,終於等到了大人援手相助!大人所想獲悉之事,便就是民婦心中的痛恨至極。”
“民婦嫁給季薄言算上到陽壽盡時有七年,季家不比葉家殷實,民婦下嫁從未怨過後悔過,只因看中了他這個人而已,想要與他踏踏實實過日子。成婚後一年我們有了月兒,她是我的命。初時這五年我們一家三口溫馨和睦,直到忽然有一天,他季薄言的娘,也就是家婆旁敲側擊要我們再生一個,那時民婦也是想多子多福,也想再生一個給月兒做個伴也好,但是後來一年大約是民婦身體不易再受孕,一直就未懷。季薄言連同他娘也開始對民婦沒有以往的好臉色了,民婦心中苦悶,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直到有一天,季薄言他和他爹孃說帶著民婦去感業寺求送子觀音……”
“民婦隨著去了,去了那裡便就遇上了方丈玄空,他說了幾句,民婦陪著月兒在一邊並未多聽幾句他們之前的相談,只是覺得回來之後季薄言變得有些奇怪了。本來這一年裡對月兒他便有些疏冷了,但是回來之後卻總也日日帶著她出去玩,買吃的喝的哄著她開心。民婦本以為他去了一趟感業寺想通了,不再強求要再添一子半女,因為家婆家公也都不再提了,只是一家人都對這月兒比往用心相待。月兒也越發喜歡他們,願與他們單獨在一起。”
“民婦心裡安了心,心想這再要孩子的事情總算是過去了,他們家人也對民婦和顏悅色的。然後突然得有一天,民婦一人在布莊裡頭盤點布匹,因為看在這些日子以來季薄言和他爹孃的改變,所以便放心讓月兒留在家裡給他們帶了,但是到了鋪子裡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便就匆匆關了店回家去了,只是還沒有回到家便就在半路上撞見了他們爺倆兒,只是見著他們上了一輛馬車,這馬車民婦不知是誰家的,心中起惑,便就趕緊也花錢短租了馬車跟著前去了……這一去啊,就去了香山,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我的月兒……我活生生的月兒被他抱在懷裡,生生……生生被那玄空那喪心病狂的畜生砍下了頭顱,我瘋了我來不及去攔著,衝過去只能抱到月兒的小小的身子……而後下一刻,民婦便被生生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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