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也不知道怎麼熬得剩下的路程,最後她從馬車裡出來牽著不離也不等他,直奔丞相府的大門裡頭去了。
直到快要走到正廳的時候她的臉上的紅熱才覺得散了下去,而這個時候岑參也因為丫鬟通報急急從後院趕出來相迎了,“臣恭迎皇上,王爺。”
“岑相神醫來了麼?”
若是這個神醫騎馬又或者是他輕功了得的話,那他應該是比他們做馬車的要快才對。
“回稟王爺,神醫已經到了府上了,此時在內子的臥房之中看診。”
長寧立刻心頭肉眼一跳,牽著不離就對他道:“不離帶路吧,孃親在哪裡。”
“好,不離帶路。”
小不離點了點頭,也不跟自己的爹爹打招呼,拉著長寧往後院走。
岑參心裡不驚不行,從留居外頭見到的一幕到現在……
這王爺和皇上當真是……
“好了,愛卿不必多禮,趕快去看看吧。”
夜玄凌擺了擺手,說了一句便就直接跟著兩人進去了,岑參低著頭見不到他此時一雙鳳目中委實難得一見毫不遮掩的悅然欣喜。
而長寧這邊跟著不離一路算是小跑著來到了這岑相夫人的臥房裡,臥房分外室和內室,她現在說起來也是一個男人,故而這個時候探病之由的話不能就這麼進去了,就算裡頭已經有醫者在了也不好貿然失禮得進去。她得等夜玄凌還有岑相過來,而此時不離念著自己的孃親已經衝進去了。
長寧就站在這臥房外間,蹙著眉頭打眼在這丞相府的主臥房外間四處看了起來。
這間屋子正面朝南,直對前堂正廳,中間隔著個相連三道洞門穿過一個花園隔著一座假山,前堂倚後有靠山,後院景緻錯落成方圓。丞相府這宅邸風水佈局都好得很,現在瞧瞧也沒有破損移位的地方。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長寧想著岑參那印堂上不祥的青黑氣,一時心中覺得棘手。
她須得與這岑相聊一聊他這十日以來和感業寺那玄空老禿驢怎麼打交道的,這感業寺修繕的大工程已經談妥動工了麼?
只有與他聊聊,她知道其中細節,才能知道這問題是出在哪裡了,不然這老禿驢妖道高深她光猜也猜不出來,眼下她就只能看著宅邸的風水,可這宅邸上這老禿驢沒動手腳。
若是現在起一卦,那老禿驢又身處佛門重地,怕是這卦象會被有所幹擾。
嘖……
長寧苦思找不到門路,她沒接手這樁事情就不好跟岑相多做討論,她就算主動問了,他有所顧忌也不會主動說的。
除非……除非夜玄凌點頭了。
可是,可是她突然插手這樁事情,在他那裡又要怎麼解釋呢?說到底她的身份敏感,公然插手與兩國邦交無關的瞑兆朝堂社稷之事,是會遭到群臣反對的,那讓他私下裡同意?
怎麼可能呢?她和他現在這樣……在他心頭總還是橫亙著一些東西,這種有關瞑兆社稷的事情他應該不會交到她的手裡的。
長寧此時想想苦惱非常,站在外室立著的一個拱形紅木置物架旁,神思漸遠,直到內室裡傳出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她才回過神來,不過就在這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就看到岑參已經一個疾步跑進了內室。
她的眉頭登時一皺,果不其然,下一刻這痛苦的呻|吟聲,就變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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