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再由丫鬟引到了正廳裡,她一到,夜玄凌就起身了,直接說走了。
那她自然是也跟著他走,岑參一路送到相府大門口,見著這兩位一前一後上了馬車,然後這馬車行遠了之後才轉身回府來,接著他一路便直接往後院起居處去,自然先去的是兒子的臥房,畢竟妻子也在裡面。
“相爺。”林婉見到自家夫君來了,便知道這外頭的兩位已經走了,她從兒子的榻邊起身。
“婉兒,好了你快去歇著吧,不離也回來了。”岑參擔心愛妻熬了這麼久等兒子,上去便摟著她要帶她回自己的臥房。
但是林婉卻拉住了他,抬眸看他,有些疑惑道:“這便就是朝野皆傳的以色媚君的王爺麼?怎麼我看著一點兒都不像呢?”那位公子絕色不假,但是一張面目眉宇之間哪裡有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種妖作媚氣呢?
林婉是丞相夫人,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從不過問,但是這民間傳得盛起的流言她還是知道的,剛剛那和這傳言中以色媚君霸佔龍床的九王完全都不能重合在一起呀。
“我們不離都這麼喜歡這位王爺,我看這傳言怕是有誤,這王爺容姿絕色,但是出塵謫仙一樣,哪裡就像是禍亂朝綱的狐狸精?相爺您覺得是不是?”
岑參不料妻子和他討論起了這個九王,一愣之下搖了搖頭,眉宇之間帶著些愁色:“我也不知,這皇上和九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不離與這九王又走得這般近,皇上也沒有明示說不許,今日還帶著不離去了九王府,我真是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要管一管不離不與他九王多接觸了。”
“相爺那先就別操心了,照著相爺說皇上和九王這般相處來看,依我們女人的直覺來看,怕是皇上真的是動了真情也說不定。”林婉聽了,想了想便就直言大膽猜測道。
“皇上對這嬋穹質子動了真情,那就又是另一樁難事了吧,說到底這九王不是瞑兆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嬋穹人,他是嬋穹的二皇子。不知陛下心中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唉……”
岑參想到深處,就只能長嘆一聲。
林婉聽了這話也就不介面了,撫了撫肚子,嘴角露出了些些溫柔的笑意,轉過臉來對著他道:“罷了,你也先不愁這些了,先愁愁你的女兒吧,她總也踢我,比起不離那個時候頑皮好多。不過你在,你一說話她就安靜下來了,唉……不過你近幾個月要忙了……”言語之中就不覺透露出小小的嗔怪和抱怨了,拉著他的胳膊微微撅了嘴。
岑參怎麼不心疼,也知道她不是真的怪怨他忙不陪著她,摟過她的肩身親了親她的額髮:“婉兒,辛苦你了。”
丫鬟早就見慣不慣這相爺和夫人這麼多年總也蜜裡調油一樣的恩愛,這會兒掩嘴就悄聲退了出去。
……
而此時回九王府的馬車上,長寧依舊是縮坐在角落裡,低垂著眉眼一言不敢發出來。
難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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