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寧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她因為覺得累在馬車裡又是一路睡過來的,等到了王府大門口的時候被冬田給叫醒了,她揉著眼睛從馬車上下來,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怕自己一去到慶安堂的臥房裡就倒頭睡了,所以一邊眯瞪得走路一邊跟冬田交待:“冬田幫本王準備個眼罩。”
“眼罩?王爺要這東西何用?是近來夜眠時有光不好睡麼?”
“不是,明日要啟程往元城,肯定坐不了馬車,要靠飛行的異獸,本王恐高……”
“噢,好的,冬田定在明天之前給您準備好,可是王爺,您不打算帶著冬田一起去麼?”
“不帶你了,來去路程急,事情也耽誤不得,你留在昌都,留意著香山感業寺修繕的程序,還有岑相府。”長寧說著說著開始有些清醒起來,伸出手來敲了敲腦袋。
冬田見了連忙過去把她的手拿下來,急道:“王爺,您是頭疼嗎?是不是傷風了?”
“沒有,本王沒事。”
長寧眼見著要跨入慶安堂了,擺手搖了搖頭。
冬田緊跟在她的身邊,對她剛剛講的話有所不解:“王爺,為何要冬田留意岑相府?”
這話一問出口,長寧跨進慶安堂的正廳裡,腳步頓了頓,將手裡的錦囊捏著緊了些,側首對他壓低聲音只說了一句:“那老禿驢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冬田懵了,回想剛剛在自家王爺臉上一閃而過的忿怒顏色,一時有點回不過來神,回想起今日在香山感業寺的可怖經歷,就有些慼慼:“王爺……您現在做什麼事情,冬田都看不明白了……”
長寧站定原地,立刻有侍婢圍了上來,她看了身邊的冬田一眼,便就沒有再搭上他的話了。
侍婢過來給她解了披風,送上了驅寒的薑茶,長寧喝下才剛把碗遞迴過去,突然就從她的書房裡衝出來了一個小人兒:“叔叔!您回來啦!”
“不離!?”
長寧驚了一下,立刻扭頭看身邊站著低頭的侍女,皺眉質問:“為何沒早與本王說?”
“回稟王爺……奴婢……奴婢……”可是這侍女卻一下子變得惶恐支支吾吾的。
接著下一刻,長寧矮下身張開手抱住了撲過來的孩子,一抬頭便就看到了跟在他後面從書房裡踱步出來的男人,她的臉色當下一變,腦子一下都空白成了一片。
他怎麼來了?
還和不離一起來?
她來不及再去細想,看他一張臉沉如水越發近至眼前了,立刻鬆開了懷裡的不離起身給他行禮:“皇上,臣不知皇上聖駕親臨王府,請皇上恕罪。”
“哼,九王今日看起來是很忙麼?一日也沒在府中。”
長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出現好像一下子就已經扼住了她說話的喉嚨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回道:“回皇上的話,臣今日去了趟香山感業寺。”
“去做什麼?”
“去……臣明日動身去元城,臣膽小怕此事未妥善處理好便就自己有個什麼意外,所以特地去香山感業寺為自己求了道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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